我听见的一瞬间还紧张了一下,旋即见到旁边的墨衡嗤笑一声,似乎很不在乎……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才勉强放松了心情。
那天晚上,在墨衡以那汉代字画为代价折磨人好几遍之后,拿了个玻璃瓶子出来。
这玻璃瓶子我很眼熟,曾经无数次,我紧握着它,等在产房门口……这不会是……
“给你拿着。”
我推拒了几下……好日子过惯了,我已经好久都没有抓阴气了,回想那时候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我猛摇头:“能不能不恢复工作。”
“嗯?”墨衡眼梢一挑:“行啊……”
听到他拉长的尾音儿,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低着脑袋哀怨的叹气:“墨衡……明天好不好?今天再做就下半夜了,我还得早起上课。”
墨衡没出声,似乎在考虑。
我催促的问了句:“好吗?”
他却用手一把掩住我的唇!随后,紧张的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怎么了?
我发不出声音,但是很少见到墨衡露出这样的表情,也突然有些胆寒……
直到过了五分钟左右,我都感觉自己快被他给捂死了,他才松开手,结果就听见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潘然打着哈欠出门去开门:“谁啊大半夜的。”
寂空和尚睡在客厅,笑意盎然的声音:“说不定是外卖。”
“你饿了?一会我给你做些吃的吧……”说着,潘然拉开门,然后看见外面人的时候似乎愣了下:“你找谁?”
我和墨衡快速穿衣下床,结果就看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嗷嗷的哭着冲进门。
“主人呜呜呜呜!!”
最近还是常常听见这个称呼,包括今晚朱青秀最后的哀嚎也是说了这俩字儿,不过微愣过后我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孙雅么?
“你怎么来了?”
墨衡将八爪鱼似得孙雅从自己身上拔下来后,看到了她仿佛被喷了墨汁一样的脸,稍微嫌弃了一下。
显然是哭了一路了,她漆黑的脸蛋子上还挂着两条泪痕硬洗出来的白嫩条条……略尴尬。
孙雅抹了一下眼泪,又哭:“墓全塌,昨天晚上,我差点死了……呜……”
说的磕磕绊绊的,但墨衡蹙眉将孙雅从客厅拎进屋里,火速关门之后,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没带我,我也不知道外面说的是什么。
潘然也很茫然,指着屋里:“……这是?他妹妹?”
“不是,是……”我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他家佣人。”
“哦……果然是有钱人家,还有佣人……唉,我的如意郎君在哪呢。”
潘然最近已经看出咱们几个神经兮兮的,但她思维也不算是太复杂,这么一解释也就信了,转身去厨房:“你们聊,我去给和尚炒个素材吃……”
寂空趴在沙发上,一口白牙,笑弯了眼睛:“谢谢女施主!”
当潘然进了厨房之后,寂空晃到我身边,收了笑脸,一本正经的在我耳边低语:“这丫头身上没有活人气息,安全么?”
“应该安全,没事。”
我虽然也有点儿担心,但至少这担心不是来自于孙雅,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她敢不敢害人,我还是知道的。
大概两三分钟后,孙雅从屋里低着头出来,直奔卫生间去洗脸,墨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也是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样。
“呀……”当潘然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孙雅已然是焕然一新,潘然一见还愣了愣,嘟囔一句:“女佣人也长这么好看,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噗嗤一笑,没接话什么,但那天开始,孙雅就没有回墓里,反而和我们住在一起。
简单的从她嘴里得知了一点消息,大概是那个墓塌了有一大半,然后被很多人类发现了,现在装着墨衡肉身的那个棺材,被一群专家给抬走了。
在墓的最下面,还挖出了八十个活人制成的陪葬品,外加一副空棺材。
空棺材?
我听见这事儿的时候就很纳闷儿……如果说那是八十个人偶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之前我下去的时候,棺材里面是有躺着人的。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说不定的记不住,但那个人长得特别帅,器宇轩昂的,我绝对绝对不会记错!
他人哪去了?
我那天就一直在想,我打开棺材的时候那个人是闭着眼睛的,我走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睛睁开了。
然而我还没有合上棺材……如果说他复活了,跑了……
我的天呐。
我那几天都一直睡不好,总觉得会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失眠越发的严重。
墨衡叫我不要多想,还给我指派了任务。
他说,那棵树之前收纳着不少的魂魄,被据倒后放出了很多阴魂,让我随身带着那个玻璃瓶子,见到就给收回来。
和以前一样:多了有赏,少了肉偿。
然而这回没硬性规定一天收多少,我认为是个闲职,就答应了。
第一个碰见的,是个女鬼学姐,长得一点也不恐怖,就是典型的跳湖自杀那种。
起因是我见到走廊里一溜的水迹,提醒潘然别滑到。
结果潘然特别迷茫的眨眨眼:“哪有水,这是干的啊……”
我立刻惊觉这只有我能看见,不再声张,让潘然回去上课,而我偷偷的跟着那个水迹,一路走到了后面的湖。
那个女人就那么坐在湖边,被泡的膀肿的身子一直在往下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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