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宜上前:“爹,您过来,我跟您说几句。”
程老太爷一听:“老二,你知道些什么?”
兄弟二人有些尴尬。
程建宜说:“对不住,大哥,三弟,事情没有眉目,我不好多说。”
两个赶紧说:“没事,没事。”
程父随着程建宜进了里屋:“老二,你知道些什么?”
程建宜低声说了几句,另外哥俩还在外面,只听得他们爹爹大叫一声:“你说什么?”
哥俩吓一跳:“爹!”
“你是说真的?”只能到爹一个人在那里叫唤,声调都变了。
“哦,哦,我知道……知道。”还是他爹,声音低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家里老二陪着父亲出来了。
父亲神态说不出的怪异,又惊又喜又茫然,还想掩盖,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一样,一脚轻一脚重的。
老三赶紧扶着他,程老太爷说:”“没事,没事。”
程建宜说:“爹,还是准备一下吧。”
“哦,哦,对,准备,准,准备。”老太爷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三个儿子,半天说不出话。
老大:“爹,咱们准备什么呀!“
“哎哟,我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了!“老太爷居然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程建宜有点无奈的说:“大哥,三弟,把嫂子弟妹都请过来吧,一块商量一下!”
大哥担心的看着自己爹,还在那里哇哇的哭。
“爹没事,别耽误时间了。“
三个媳妇也都来到屋里,看着还有抽抽嗒嗒的父亲也是吓一跳。
程建勋说:“明天家里可能会来重要的人,可能也有重要的事。事情未明,我也不好明说。大嫂看,需要做些什么,安排一下吧。
把院落打扫干净,摆上些花。弄个条案,上面放上香炉。爹的书房,也收拾下。家里人也都要沐浴更衣。下人们也要梳洗整齐,换上干净衣服,反正就这些。”
大太太看了看老太爷,没出声。
程建守赶紧说:“三弟跟你说话呢!”
大太太回过神来:“那成,我赶紧让后边烧水,安排人打扫房间。”
家里忙做一团。
程家整整忙了一个晚上,大家都没怎么睡觉。
府里从来没这么重要的事情,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个个打开箱子,拿出自己最好的衣服穿戴整齐,丫环婆子都戴上了自己最好的首饰。
程建勋特意去了老太太的房间,盯着他娘收拾干净,找出好衣服。
一大早,礼部几个官员就到了家里,帮着看了看,还算满意。
都过了中午,几辆马车停在了门外,程父带着三个儿子,孙子,随礼部官员在门口迎接。
下车的是一群内侍,最后众星捧月般的,下来了个胖胖的中年人。
居然是皇帝的贴身太监黄总管。
胖总管面带矜持的淡笑,明明是笑容,却显得那么高傲。
“奉皇上之命,宣旨,程奉春和程建宜接旨。”
直到黄总管念完了圣旨,程奉春还是有些晕。
昨天他知道消息后就忐忑不安,又高兴又怕是空欢喜一场,现在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却还是不敢相信。耳边嗡嗡的,云里雾里的接了旨。
哥仨个恭敬的招待大总管喝了茶,拿了红封,送走了,又把礼部的官员打点走了。
一家人坐在屋里,半天都没人说话。
做梦也没想到,小虫,居然嫁给了定南王世子。
还是皇上亲赐的婚!
那是皇上啊!
程奉春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这一生,还能再跟皇上沾点边儿。圣旨里还提到了他的名字……皇上知道他的名字了……
他坐在那里,瞧着案子上供着的圣旨,一时欢喜,一时惊异,自己掐了自己好多把,腿都青了,才知道这是事实。
把自己关在祖宗牌位房里,又哭了半天。
皇上让我孙女当定南王世子妃,将来那可是王妃啊!那可是王妃啊!
我孙女呢!
哎,可惜爹娘早去了,看不到这份荣耀啊!
程老太太心里胀的要死,那可是将来的王妃啊!
早年的我,也只是做做梦。
大哥和老三把程建宜堵屋里聊了半天。
大哥说:“老二,你早知道?“
老三说:“二哥,定南王世子是上交办画展那次起的心思?“
“画展?画展还有定南王世子的事儿?你怎么没说?“老大问。
老三说“大哥,当时定南王世子没牵头,也很低调。我怕他不想出头露面,或者有什么不方便不愿意的,就没说这事。“
大哥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不跟别人说,自家哥也不说吗?”
老三赶紧说:“二哥,你是不是早知道?”
程建宜说:“原也没想到,那时候,不知怎么的,天儿和小虫遇到了世子,他还挺照顾天儿和小虫。我也没多想。有次还跟我们一起去了骑马。妹夫人比较细致,知道这事儿后跟我聊了聊。
说是咱们家和世子家世差距大,万一传出闲话,咱们小门小户的,可承受不住。所以我们当机立断,把天儿和小虫送到南方。这才回来,没想到,他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且找了皇上来赐婚。”
三个人都发上了呆。
大哥心里话:老二,还是比我有定力啊。要是我女儿遇到这事,我怎么也不会给送走啊。哪怕是当个侧妃呢,也是天大的荣耀啊。
老三心里也是很佩服:二哥和郑进,还真的是人物!
原来总感觉是他们俩运气好,时不常的还有点不服气。这样看起来,这决断力,不服不行啊。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送走?往上贴还得想个方式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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