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随便封锁几条小巷,占领几个街道就能让一个街区成为一个独立王国这种事情哪个统治者不担心?肯定是严防死守的啊!
他自然不会把这种机密随便说给其他人,哪怕是到了李秦武的麾下,更何况组织才设立没多久,身为政治动物的琼恩知道,想要巩固自身的地位,在一个组织设立的初期屡立奇功是最好的方式,所以他更不可能把这项秘密拿出来告诉民政口的这些家伙,让他们立功。
他们和自己这种贵族起家的本来就是天然敌人,不给他们下绊子就是看在李秦武的面子上了,资敌这种蠢事他可干不出来。
无视了民政口官员那充满敌意的目光,琼恩指着地图上最多的三角形说道:“这些三角形是各个街道的关隘,只要控制了这些关隘就能将城市切割成好几块,我提议让民兵来把守这些关隘。
这些没有资格上墙的民兵战斗力羸弱,但是把守二线是绰绰有余的,建议给他们装备长矛和弓弩,每个关隘驻守60名长矛手和40名弓弩手。
另外还要在城内设置流动哨,根据我儿子布莱尔对恐狼的描述,十个手持刺刀的火枪兵在付出一两人伤亡的情况下就可以控住一只恐狼,那么保险起见,我们的流动哨就设置为30人一组,20人装备长矛,10人装备弓弩。
这种装备火力虽然不如火枪队,但长矛的长度要比插了刺刀的火枪更长,这些民兵可以在无伤的情况下远距离刺杀恐狼,只要20人都把长矛刺入恐狼的身躯就能定住它,然后让弓弩手远距离射杀恐狼!”
琼恩的这种安排就是要防止恐狼越过城墙到城内展开屠杀,上千万行尸中不知道有多少恐狼,总不能当指望城墙上的士兵守住所有的进攻吧,那只是一条线,很容易被突破,所以纵深防御就很有必要。
要是真有恐狼突破防御溜进城内,这些纵深防御可以给予很好的打击,也算是给民兵这种二线部队一些事做。
另外李秦武还从琼恩的安排中读出了别样的意味,那就是防止城内有人闹事!兵临城下,总会有人脑子发热不安分,要是由于过度恐惧激起民乱后院起火,那么前线的战士很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果然,下一刻琼恩就特别严肃的说道:“另外我建议封锁兵临城下的消息,从历次南方进攻不破城墙的经验看来,只要敌人一兵临城下,不管对方的兵力是多少,局势如何,谣言都会在城内四处乱飞,尤其是那些贫民窟的贱咳咳……我是说尤其是那些贫民,他们往往是最先乱起来的。
很多时候战争都还没开始就已经谣传敌军攻进城,要屠杀所有断头堡军民,这些贫民总是第1波开始闹起来!
每次面对北伐部队我们的军事压力反倒是没有治安压力大!城墙上的士兵还没什么,城内的治安官都要累个半死!”
琼恩差点把贱民两个字说了出来,不过他忍住了,从至高王时代流传下来的传统就是在外敌入侵时禁止搞内斗,所以哪怕他很看不起那些只会咋咋呼呼的农奴,但他依旧在言语上给予了些许照顾。
对于封锁消息的必要性琼恩举了很多例子,比如只要兵临城下,底层的一些野心家或者混进来的奸细就会在城内传播谣言搞得人心惶惶的,同时煽动农奴造反。
他们要么放火烧粮仓,要么攻击政府机构,甚至有人谣传南方联军攻进不破城墙后要屠城,只有杀死贵族献出断头堡的人才能获得赦免,甚至有封爵的机会!
然后可想而知,各种打杂抢0元购由然而生,头铁的甚至去进攻贵族宫殿,遇到这种情况,最头疼的就是大贵族了,这些闹事农奴是他们的财产,杀了吧,舍不得,不杀吧,又感觉他们挑衅了贵族的威严,就狗屎一样。
听了他的话,众人皆是沉默,民政口的一个官员站出来说道:“这样做是否违背了组织的宗旨,他们有权利知道战争的发生,更何况让他们知道战争的来临也方便我们的动员。”
琼恩的脸上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嘲讽,琼恩其实是一个快50多岁的中老年人了,他的表情并不丰富,更何况身为一个接受了良好教育的贵族是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可他那张老脸上微弱的肌肉变化就是能让人感受到他那嘲讽的意味。
这种感觉比直接嘲讽辱骂更让人难以忍受,仿佛对方就是一个人从各方面碾压你的强者,而你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在他面前反复蹦达,获得的只是对方肌肉微微的变化,仅此而已了。
琼恩看着那官员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们的主张是纵容那些平民!平时我懒得管你们那些过家家的游戏,但是现在不同,现在是战争,要是在战争中你们还搞你们那一套那我们就等着一起魂归黄金王座吧!
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动员能力已经强到让断头堡内的每一个居民都有勇气面对上千万行尸大军了吗?我不否认你们的基层组织建设有一定的成果,但这才多久,你们的施恩于民真的能让那些平民带着家人一起面对死亡的压力了吗?”
他这话再一次让民政口的众人陷入了沉默,尽管琼恩的话已经有些否认他们近期来工作努力成果的意味,众人有心反驳,可心里又认为他说的是对的,实在是组织建设时间过短,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这点成果根本不足以将群众完全拉上他们的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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