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吓人?”石玥晃了晃绿油油的脑袋,因为脸上有鳞说话不方便,只有泪汪汪的眼睛骨碌碌的打转。
“没有啊,我也见过一些和你一样人,习惯就好了。”现在的石玥少了些先前的凌厉高傲,变得更加娇俏可爱起来,师朗忍住笑意安慰道,“我们幼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不过是回到了从前。”
老天爷,你这是纯心惩罚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刺激吗?石玥翻了个白眼,别别扭扭的从石后挪出来,却人不敢抬头与人对望。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快来看看我娘子!”榆木牙的惊呼吓坏了两人,只见他躺在血泊里挣扎着朝禾小姐爬去,一个大男人哭得满脸都是泪水。
“公子,你还不能动。”
“怎么了?”石玥赶紧靠过去,却见禾小姐已经失血过多昏死过去,急得恨不得直接用手止住伤口。
“你们俩都别动,清禾,快扶着你们家公子,千万不要叫他再乱动,我来背禾老爷,王姑娘照顾禾小姐,我们先赶紧离开这里。”
榆木牙受了巨大刺激,上了清禾肩头才从恍惚中惊醒,看见眼前晃动的绿色脑袋疑惑道:“你是?王姑娘?”
“是我。”石玥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扭过头背起禾小姐,“我们快走吧,去你舅舅家是否方便?”
“可以,还好红奎闹脾气没来。”榆木牙露出苦笑朝石玥肩头看去,“谢谢两位救命之恩,请务必救我娘子。”
“你快别说话了,你们谁都死不了。”石玥真替禾小姐感到窝心,当即也不多说废话,几人飞快的朝榆木牙舅舅的府上赶去。所幸侄子有喜,做舅舅的府上也通夜未眠,还安排了家奴轮番守夜庆祝。当石玥等人背着带血的三人冲进府门时吓坏了舅舅,老爷子赶忙请来医者给三人诊治,一时间府里忙的鸡飞狗跳,闲杂人等全部隔离在门外。
石玥才松了口气,刚坐在椅子上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哥哥!”红奎红着眼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见家奴都端着用热水朝里屋而去便冒冒失失的也想跟着进去。
“红奎慢着,医者正在给木牙治疗,你别进去添乱子。”老爷子被红奎的架势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拉回来,“你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医者出来了再看。”
红奎惊慌失措,垫起脚朝里屋张望,“可是舅舅,我哥哥为何成亲会弄成这样?我就知道那禾小姐不是好人,她害了自己还不够,还要害我哥哥。”
“不许这么说,她现在是你嫂嫂。”老爷子见到红奎这般胡闹尴尬的喝止住,“你就随这几位客人在此坐坐,今晚若不是他们你哥哥恐怕就……”
“咦,这不是和王贵女一道的大侠吗?怎么独自在这?”红奎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慌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正是在下,而且王姑娘也在这里。”师朗朝石玥指了指,红奎转头朝对座看去。
“你?!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红奎眼睛瞪得老大,凑到她跟前左看右看,不可置信啧啧道,“莫非贵女化形成这样?”
所幸蛇鳞脸透不过脸色,石玥的血一下子冲上脑门,深吸口气沉声道:“红奎妹妹有所不知,我这是带着绿脸做环保。”
“什么意思?”
石玥瞪了她一眼,“就是有人大惊小怪,好的坏的都分不清,你不知道绿色最接近自然,看了就赏心悦目吗?”
“是吗?我才知道。”红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可是我真觉得你这张脸看上去很好笑。”
我忍,石玥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都怪师朗骗她,害得她都来不及做防护措施。正在此时,医者从屋内走了出来,石玥赶紧迎上去。
“失血过多,应无大碍,病人要多修养几天方可下地行走。”
“怎么办?是留几天还是马上走?他们整个禾府人都不放过我怕会牵连到舅舅家。”石玥见几人无大碍终于松了口气,同时又怕继续留在这里会夜长梦多。
“我想那些人不会这么快就追过来,不如我们先过了今晚再走。”
石玥点点头,师朗说的有理,大家已经经不起再折腾,今晚伤能不能养好是关键,而且那些人也元气大伤,倒不如养精蓄锐一晚再做打算。
回到临时安置的客房,石玥满脑子全是禾小姐以及那块被抢的须草玉,禾家为了一块玉险些被灭门,这块玉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她将玉从脖颈上取下来,对着烛光仔细看了看,若说这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里面藏有一棵须草,可是这颗须草自从被她佩戴之后已经从乳白色变作淡粉色,连草带玉一起变长了许多,一点也看不出当初的模样。
第二天石玥起床后找了块面巾蒙在脸上,临到门口又不放心的披了件斗篷。一早师朗就命人备好了马车,在舅舅再三的叮嘱下马车终于启程。
红奎怪罪禾小姐是害榆木牙重伤的罪魁祸首,执意不肯与她同坐,照顾禾小姐的重任就交到石玥身上。禾小姐上车时还处于沉睡中,直到马车出了顽石城才舒醒过来,看见跪坐在身边的石玥轻声问道:“是贵女吗?”
穿成这样你也能认出来,石玥眼皮子抖了抖,将她扶起,“是我,禾小姐可还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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