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拨出形骸身上佩剑刺向自己。只听一声断喝:“不可!”桃花手中佩剑跟一根银针一块跌落在地叮当做响。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走入房内道:“有我何笔在桃花你就不必死!我来与这妖人一斗!”他一抬眼,却看到一双熟悉的红色眸子,又看到似曾相识雪白小脸,忍不住呆住了。
月杜听说来者是何笔,想了一下说:“师傅说要听你的话,那好,我不杀她。但我要住进你的山庄。给我块空地重新培植七星海掌,免得有一天你也中了这种毒我救不了你。”
这时形骸咳嗽一声悠悠醒转过来。看着哭得泪人儿一样的桃花和坐在身边无表情的月杜,还有表情陈杂的何笔,愣住了。
月杜起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话:“我的解药只够救你一次,下次小心。”
“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月杜细细读着何笔书房中的宋词集本,虽然没有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心中还是十分难过。
信手拈起落在窗台的蝴蝶花瓣,轻轻地把它揉碎,手中顿时染了血一般颜色的花汁,人的生命也是如此啊,只需天神轻轻的把它握在手中,就不经意地碎了。月杜轻轻的笑了,而我的生命,只有我能够捏碎。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真是会头脑发晕,若不是刚才何笔打断,恐怕自己已铸下大错。师傅说过:爱花儿就不要将它摘下,爱小鸟就让它飞翔,如果爱一个男人就让他的自由。让他选择自己心爱的女人,再说桃花若为自己而死,那形骸不就把自己当成仇人了吗?
月杜才15岁,从小在大山中长大,除了师傅,几乎没有接触到其他人,她虽然不知世事,却知道若自己看到形骸的眉宇紧锁起来,就算是死,也恨不得去抚平了它。更不要说做让他伤心的事情了。
月杜相信形骸会爱上自己的,这也是天神给下的宿命。
“哥是瓜儿妹是藤,永永远远不离分……”月杜轻轻的吟唱起苗家的情歌,在黑夜里传得很远,很远。
月杜来到山庄五天,还没有见到何笔。她尽力在培植七星海棠的同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是保护他,山庄里的人总是说他有事不方便通报。汉人的规矩就是多,不象苗人来得爽快。月杜皱皱眉直接走去庄上议事大厅找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有岳山派山庄的地图,但很明显,这非常有用。
“来者何人!“一名手臂负伤的年青男子在大厅门口截住她:“不报上名来休怪我不客气!这里不是外人来的地方!”
月杜看他一眼用生涩的汉语缓缓说道:“是我师傅叫我来的,不用你管。你走开,我不想毒你。”
挡住月杜的是何疏狂,杀手,好赌,山庄排名前五的高手,不轻易服人。看月杜打扮怪异,又听到这狂妄无理的话,哪里肯依。只想给这个小女子一点教训,先提醒一声:“看招!”便用手中物品打向月杜穴道。
月杜冷冷道:“你敢!”说时尽那时快,拨下头上一根银簪投去,叮叮几声轻响,何疏狂投来几粒花生米跌落在地,月杜再轻挥衣袖,隐出一片雾气,里面有几粒黑点迅速进入何疏狂体内。何疏狂做声不得,即刻倒在地上。
大厅里跑出来的人全怔住了,再没有人敢上前拦月杜,却又围着不让她入内,人人都有拼却一死的悲壮神情,眼里都充满愤怒,仿佛要把月杜生吞活剥。
月杜不想解释什么,只站在议会厅门口等何笔出来。她对所有人的感觉都不在乎,除了形骸和何笔。
何笔踱了出来,轻轻笑:“你这孩子,跟你师傅一样毛躁。我这几天有事,没有去找你,着急了吧?快把疏狂的毒给解了,我到你屋,咱们聊聊。”
月杜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丢下几句话:“不用解药,睡一天就好了。”
当月杜站在何笔的面前的时候,何笔仍有轻微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从她的身上何笔恍惚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月杜也觉得何笔亲切非常,就好象师傅给自己的感觉一样,是最亲的人。月杜虽然不经世事,却不傻,她知道,眼前这男人与自己的身世有莫大的关系。她就算把生命牺牲了也会保护他。她能看到了何笔眼中的惊讶与疑问,还有疼爱。月杜没有看错,有疼爱……
月杜拿出脖上挂着的鱼形玉挂件,对他说:“是它让我来找你的,月杜要保护你。”
何笔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凝视月杜,他在月杜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一样的神色清冷内心火热,一样的奇异红色眸子。
他慈祥的对着月杜笑,然后吩咐身边人给月杜安排一间靠近他房间的屋子。在眼角的余光中,月杜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美丽如烟的女子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一定是他的雨燕夫人了,果然是出尘脱俗,要不也不会把何笔这人中之龙紧紧系住。
这里何笔身边亲信陆雨向何笔进言:“这样,不太好吧,她毕竟威胁过桃花,刚又伤了疏弯,还有,她来历不明。”月杜瞪他一眼走开,何笔忍不住笑道:“无妨,我跟她师傅是旧识,她们少数民族都这样,不善言辞不喜调笑,但心里却很善良。”
“是,还很热情呢!”雨燕夫人进来,瞪他一眼:“熟相识托人问好来了,可是心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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