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曹文蛟满腹牢骚,一脸不屑,逗的何雨水直笑。
“哈哈,我看一大爷说的对,你小子大晚上到我门口喊什么?是不是居心不良,想耍流氓?”
曹文蛟见她双眼红肿,笑容勉强,唯有这时候,看起来楚楚动人。
“姐,你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看你难过,都哭了,怕你晚上没吃饭,给你带好吃的了,你竟然这么说我,我,我的心……好痛……”
看他捂着胸口,一脸悲痛,伤心欲绝的模样,何雨水忍不住又笑着打他,“瞎作怪,臭贫嘴……好好,我错了行了嘛,姐不该这么冤枉小蛟,小蛟最关心姐姐,行了吧。”
“这是事实,你瞧瞧我给你拿的什么。”
“呀,果子面包!”何雨水惊讶看他从背后拿出一个白色纸包装袋,那奶油香味,勾人味蕾。
曹文蛟眨了眨眼:“姐,饿了吧,快吃吧。”
凡是老京城人,没有不知道义利食品厂生产的“义利果子面包”。
“旧时王榭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以前的奢侈品吃食,现在寻常百姓都能购买。
在这食物紧缺的年头,能够吃上一口义利果子面包就是最时髦,最令人羡慕的了。该面包的款式大致分为两种:圆形的和枕形(长方形像枕头)。
圆形的一毛五/个,为2两;枕形的好像是三毛五/个,为4两。
这枕形面包最好吃,因为果仁多。曹文蛟之前买的的尝尝,味道老好了,所以多买了点,丢空间放着,反正东西放里面坏不了,现在拿出来见花献佛。
“弟儿,谢谢你,姐不饿,你自己留着吃吧。”虽然想吃,可何雨水哪能收好弟弟的东西,他的零花钱可不多。
想到这里,何雨水很感动,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眼眶湿润打转。
“哎,怎么又哭了,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出来,我帮你揍他。”
“是不是傻柱?你放心,我已经揍过他了,他下次在欺负你,我还揍。”曹文蛟抓着何雨水纤细的手臂,关心的看着她。
何雨水微微挣脱,抬手擦了擦眼泪,抿着嘴,强颜镇定:“我没事,风迷了眼睛。”
“姐,你是不是遇到事了,跟我说说,我说不定能帮你。”
“你,算了吧,我……呜呜……”在曹文蛟关心的目光中,何雨水没忍住,一下抱着他,委屈的哭了起来,稀里哗啦的。
曹文蛟顺势抱住她,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别样的溢彩。
好小,平板啊!
手轻轻拍纤柔的后背,摸着杨柳细腰,缓缓进行引导:“姐,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和我说,把我当成你的‘倾诉桶’……”。
何雨水趴在他肩膀,哭的断断续续,曹文蛟渐渐明白怎么回事。
何雨水小时候,那时候她年纪小,属于刚刚记事,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留下她和傻柱相依为命,那时候苦啊,饭都吃不上,每次不到月底,家里就断粮了,每天生活是饥一顿饱一顿,直到傻柱工作转正,何家日子才好转起来,何雨水以为这就好了,没想到贾东旭去世后,傻哥整个人就变了,变的越来越陌生,又越来越熟悉。
之所以说陌生,那是因为此前傻柱转变的太快了,猝不及防,之前的好傻哥没了,开始对她漠不关心。
那股熟悉感是傻柱太像抛弃她的父亲何大清,为了寡妇,拿家里的钱,粮票,心甘情愿的给了贾家。
她每次放学,家里晚饭都没有,一看米缸,除了棒子面和大咸菜疙瘩,别的什么都没留下,以前的盒饭,想都别想。
何雨水也不是没说过这事,可她每次提起来,傻柱就批评他没爱心,没同情心,不懂的照顾弱小,秦姐一家生活的水深火热,上老下小,困难的很,你的学怎么上的,善心呢?学到哪去了?
自那以后,何雨水再也不敢提这件事,她发现,只要提关于秦淮如不利的事,傻哥总会恼怒,觉得是自己妨碍他做好事,反过来还的训斥她一顿。
可有些事,不说也装看不见,问题一直都在,那就是她回来没吃的了,困难时期,家家户户都吃不上饭,家里棒子面仅剩的棒子面都傻哥送给贾家了,她是忍饥挨饿,艰难度日。
被饿的滋味难受,何雨水现在想起来,都哭的稀里哗啦?
“我那时候恨不得把床单吃了,可傻哥在轧钢厂想起我来了,就给我拿点吃的,我记得有一次,我是在饿的两眼发飘,浑身浮肿,浑身都没劲,我去厂里找他,你,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呜呜……他将一碗粥和几个菜窝窝头给了秦淮如,他都忘了家里还有妹妹好几天没吃饭了……”
曹文蛟坐在小床边,抱着怀里哭的悲伤的何雨水,安慰劝她事情都过去了,想开点,以后总会好起来的。
“好,好什么好,你不知道,我,我……”
何雨水从那时候起,彻底对傻哥死心了,他和父亲何大清一样,同样的喜欢寡妇,早就忘了她这个妹妹。
既然这样,何雨水也不上学了,还是出来工作自己养活自己,这么着,她进了纺织厂,住在厂里职工宿舍,隔三五回趟家,因为隔的时间久,傻哥还是会想自己的,有时候她回来了,傻哥还是会做些好吃的,询问她工作怎么之类的暖心话,让她以为以前的傻哥又回来了,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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