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阳高照,阳光刺眼,曹文蛟拿着铁锹浇地,看着周围近百田地,到处忙碌的身影,他发现,田地里就没断过人,每天都有人在地里忙碌,面朝黄土背朝天,整天累的汗流浃背,挣哪点微末的工分,一年算下来,紧紧只够一家人温饱。
再想想自己往后可能乡下种地,那真将是一场灾难啊。
前世的父母就是农民,一辈子在地里刨食,那点收成都不够种地的成本,受了一辈子苦,最后还是一无所有,现在自己难道又要回到祖辈的老路了?
回到乡下种地?
“曹小子,给我烟抽抽。”
一个三十多岁的黑瘦汉子,走路歪歪斜斜,一副不着调模样,大大咧咧过来跟他要烟。
“没有。”
“哎,你嘴里叼着什么,你给我一根抽抽。”
曹文蛟不难烦:“滚蛋,哪凉快哪呆着去。”
孙小二无所谓模样:“怎么,想拿铁锹拍我?哪你来,你来,照这拍,只要你拍了我,给我根烟就成。”
孙小二指着头,往前拱,一副无赖模样。
这人是上地村有名的无赖懒汉,也是妇女嘴里的该溜子,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在队上挣工分也是偷奸耍滑,对于他的存在,那真是人憎鬼厌。
曹文蛟无语,早就听说过这小子,没想到今天分工时候,那队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将他跟这么一个懒汉分到一组。
随后曹文蛟掏出一盒烟,笑嘻嘻问道:“想抽嘛?”
“想要,想要。”孙小二眼前一亮,连连点头,惊喜道:“城里来的就是城里来的,真不一样啊,瞧瞧你这学生娃都抽上香山了,我们村支书那老东西天天卷大炮呢,你可比他强,而老子连大炮都卷不起了,让我抽两天树叶子卷报纸了。”
曹文蛟哈哈一乐,拿出一个在他面前晃了晃,馋的狗东西差点急的蹦起来。
“想抽可以,我问你点事,你只要老实回答,这根烟就是你的。”
“好说,好说,你快问,快问,只要是我们村的,没有我不知道的,就连我们村口老寡妇家的房门,谁经常踹,我都知道。”
曹文蛟忍不住一笑:“这么缺德的事都有人干,寡妇家的门谁天天去踹?你说说。”
“想知道可以,先给烟。”孙小二仰头撅着嘴:“这么跟你说吧,村里谁家狗下崽,是公是母我都知道?”
曹文蛟听的哑然失笑,该溜子不愧为该溜子,时不时经常村里溜溜达,招猫逗狗,惹人嫌,也怪不得村干部看到他都是头疼。
“你们村老刘家知道吧?”
“老刘……哦,你说刘二娃家?
怎么了,他家的事我也知道,他大儿子前年娶了媳妇,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二儿子和三儿子这辈子没指望娶上媳妇,前不久刘二娃的二儿子偷看他大嫂洗澡,被老大发现,两兄弟打了一架,刘二娃一家子现在正闹分家呢……”
曹文蛟听的咋舌,暗道这一家子够乱的啊。
“听你这么说,他家的事你知道的很清楚,那你知道他家祖上是什么达官贵人嘛?”
“啊?刘二娃,达官贵人?”孙小二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说:“他家祖祖辈辈种地的,做梦都想发财的主,跟什么达官贵人,地主老财不搭噶。”
曹文蛟奇怪皱眉:“那他家怎么会有古董?”
“古董?什么是古董?破烂嘛?对了,赶紧给我烟,你问的我都说了……”
见他眼巴巴瞅着烟,弯腰驼背,猥琐搓着手,一副毒瘾发作模样,曹文蛟甩给他一根烟后,旁击侧敲询问青铜剑的事儿。
“你说地里刨出来的那把砍柴的破剑啊?”
“地里刨出来的!”曹文蛟惊讶。
“对啊,这种东西有很多,五八年炼钢的时候,好多这种破旧东西给熔炼了……”
这家话,地里刨出来的几千年前的古董就这么给练了?
曹文蛟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剩下的嘛?我比较喜欢老物件,如果有,看到了吧,香山牌香烟,四毛五一盒,现在还有多半盒,都是你的。”曹文蛟晃了晃手里的香烟盒,循循善诱问道。
而孙小二抽着烟,看着他狡猾一笑:“学生娃,休想骗我,你家以前是不是走街串巷打小鼓的?”
解放前四九城有个行当,叫打鼓儿,就是拿个小鼓走街串巷收旧货。
这行当也分三等,下等收破烂,中等收家伙什儿,上等专收珠宝玉器、古玩字画等值钱的硬货,又叫打硬鼓儿。
这类人经验足,眼力毒,经常低买高卖,坑蒙拐骗,解放后被收编了,大部分进了国营信托商店。
孙小二应该是见过打鼓收东西对付,又看出他一直打听这类破烂旧货,便留心了。
曹文蛟见他眼睛滴溜转,狡猾笑意,仿佛看出他的目的,一副看透你的模样。
看来自己有点着急了,曹文蛟说:
“那你可看错了,我家祖上要饭的,正儿八经无产阶级,我之所以问你这些也是出于好奇,我比较喜欢这些旧物件儿,如果你有,一盒烟一件老物件跟你换,如果没有就算了。”
孙小二狐疑瞅了瞅他,见他淡然自若抽着烟,想了想说:“有,我跟你说吧,我们村好多人都从地里个家里刨出过东西,大多是破破烂烂的陶罐瓦片,可也有宝贝,大清朝那会儿,我太爷爷就从老房子里挖出过一万多两白银,你算算,那真是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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