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霏记着那个女孩给自己带来的震撼。
即便到今日,想起来,她都觉得那简直是一个奇迹。
小时候的妍霏和往常一样,给母亲去集市采办,母亲是媒婆,专门说媒拉纤的。
儿时就是在谁和谁成亲了,谁和谁相配中度过的。
唯一的一点波澜,大概是那一个女孩的出现吧。
“你喜欢糖葫芦吗?”妍霏问着一个黄衣女孩。
黄衣女孩没有回答。
而是默默的走开了。
妍霏之所以对这个女孩感兴趣,还是因为这个女孩明明看着糖葫芦,却带着妍霏无法揣度的冷漠。
妍霏看着那么多来来往往的谈亲事的人,她一眼就可以知道那些人的家庭情况,以及想要什么样的女婿和媳妇。
唯有黄衣女孩,神秘到妍霏想要去了解。
可是,一连几天,妍霏却再也看不到黄衣女孩了,她看不到了。
虽然,妍霏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对那个女孩那么上心。
妍霏买了一串糖葫芦,就坐在之前看见黄衣女孩的地方,尝试着等她来。
足足半个月了。
黄衣女孩还是没有来。
妍霏也终于到了快放弃的时候了。
那时候说媒拉纤的,也免不了有配的不好的姻缘,姻缘一事,谁又说的准呢。
一群大人竟然就围着妍霏,还作出要打妍霏的样子,妍霏虽然害怕,却也知道在所难免。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一有谁家吵架,闹事的风声,妍霏的母亲就要被骂,更有甚者,砸窗暴力。妍霏虽然害怕,却已经习惯。
所以妍霏从小就对婚姻二字没有感觉,因为说爱的时候爱的要死,可以不顾一切,不爱的时候,闹的比谁都难看。
妍霏根本无力抵抗,她等待着那些人殴打自己。
虽然并不愿意,却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宿命。
可能生来如此吧。
可是,现实是有光的。
妍霏用手捂住双眼,等待着别人的欺辱的时候。
一声“啊!”让妍霏放下了手。
是黄衣女孩,她武功奇高,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些闹事的人揍的狗血淋头。
那些人抱头鼠窜,却没有一个质问黄衣女孩姓名。
可能谁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孩子揍了吧。
妍霏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第一次,有人保护她。
从前母亲抱着妍霏的时候,妍霏哭着说:“我怕。”母亲却从来不说不怕,她只说:“孩子,受着。”
可是,没有谁心甘情愿受着这些无理取闹的东西。
感情是自己搞臭的,为什么,最终的错是算在媒婆身上。
这原本就不公平。
黄衣女孩看着因为妍霏慌乱而掉下地的糖葫芦,说:“谢谢。你是第一个给我买糖葫芦的人。”
妍霏说:“你也是第一个保护我的人。可是已经不能吃了。”
黄衣女孩说:“无事,若是吃不到,还有分念想,吃到了,念想就没有了。”
妍霏说:“你一直在这附近吗?”
黄衣女孩说:“不是,四海为家。没有固定的地方。”
妍霏说:“你在江湖上,是不是见很多血光。”
黄衣女孩说:“这些都是常事。”
妍霏说:“你还会来这里吗?
黄衣女子说:“不会了吧,如果我还来,你请我吃糖葫芦吧。”
妍霏点点头。
或许,妍霏不是觉得黄衣女子特别,而是黄衣女子比自己自由。
虽然妍霏明白这自由的背后是什么。
妍霏以为此生都无法看到那个黄衣女孩。
可是某种直觉告诉她,润雨就是黄衣女孩。
终于再次见到她了呢。
润泽一大早过来找妍霏商讨今日戏份。说:“要不要制造冲突。”
妍霏并不想如此,说:“慢工出细活,这事急不来。今天就去润雨那里和我走一遭。”
润泽说:“引起她的注意吗。”
妍霏说:“差不多,她看到我们走在一起,肯定觉得内心有一点酸,然后就觉得难过,久而久之,就会觉得自己失去什么,到时候再,再制造冲突。”
润泽觉得说的在理,于是就挽着妍霏开始四处走动。
一直走到润雨的庭园。
不巧的是,润雨作夜因为玩的太过尽兴,还在熟睡中。
润泽看到庭园四处无人,于是就暂时放下挽着妍霏的手。
妍霏感受到了润泽的松开,又自己挽回去了,悄悄说:“演戏演全套。不能在细节出纰漏。”
润泽也只能依着她,毕竟他也不希望露馅。
润雨似乎感觉到外面有动静,于是就打开门,刚好看到润泽和妍霏。
润雨虽然还是懵懵的状态,看到这两个人却还是很开心。说:“你们怎么来了。”
润泽说:“我和妍霏闲的无聊,所以就四处晃晃。”
润雨打了个喷嚏,说:“你们真过分,闲的无聊居然不来陪我玩。润泽你不是有很多公事要忙,怎么会闲呢,难不成以前都是骗我的!”
妍霏说:“当然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润泽只是早晨出来一会,过一会儿,还有一堆事情在忙。”
润雨说:“润泽,那你去忙吧,我和妍霏还有很多事情要谈。”
润泽说:“啊!?”
润泽感觉自己被赶出来了。
润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润泽推出庭园,说:“你事情多,快去忙吧,我和妍霏待在一起挺好的。”
润泽只能一路:“哦哦哦哦。”
润雨看到润泽离开后,赶紧活蹦乱跳的到妍霏面前。
润雨说:“你们怎么在我面前也演上了,不是说演给别人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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