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的到来,打破了润雨的悲伤。
江牧问着润雨关于清澜的一切。
润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拉起江牧的手,问:“你觉得我变了吗?”
江牧根本没有空去理睬润雨无厘头的话,他如今眼里心里只有清澜。
润雨知道江牧的心焦。
润雨只是淡淡地说:“这些日子,太多人的离去了,清澜,她的死,都已经无法令我有任何动容。”
江牧揪着润雨的领口,狠戾地骂道:“润雨,你还是这样没有心。”
润雨眶里的泪根本不受控的留下,她死死盯着江牧的眼睛,说:“心,这样的东西有用吗,有用的话,清宇王府怎么会全部死亡,我怎么会失去我的爷爷。就是因为有心,所以,才一直在失去。”
江牧说:“你一个没有心的人,配说什么?”
润雨放肆地大笑,说:“所有人都说我没有心,可是若是没有心,我会全心全意对待润泽吗,我会带着你和清澜吗,我会嫁给双宸吗,我会为了守护我的水澧,来这灵楼吗?”
江牧说:“在我心里,你没有给过润泽他想要的爱,没有给倩玉姨所谓的安全感,你成为灵楼的主人,只会让水澧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润雨说:“不用你来提醒我。你有心啊,你厉害啊,你为清澜挡下一切,你可知道,清澜这辈子就欠着你了,她怎么可能让自己一辈子就这样欠着你,你好好想想,你怎么活过来的。”
江牧还是没有忍住,他只觉得四肢麻痹,就好像随时要被融化。
润雨说:“润泽所有的纠结不幸都是因为我,我离开他,是因为我足够爱他,足够爱到我可以不拥有他,他幸福就好,岳烟寒是个好女子,他们,会恩爱一生的。水澧的建立更不是我的本意,但它还是应运而生了,水澧能够在江湖立足多久,明眼人都知道,没有灵楼,我根本无法守护它。江牧,我没什么可失去了,也没什么真正想要得到了,只愿我爱的人可以好好活于世间,都可以好好的。”
江牧冷笑,说:“你如何去保护你爱的人,她们都死了。”
润雨说:“是啊,都死了,我的心就不痛吗,爷爷的死,赏月夫人的死,觅衡的死,清澜的死,哪一个不是诛心之痛,江牧,人都有心,只可惜,我不像你,只对一个人有心,我在意太多人了,割舍不掉太多了,我不能全身而退,我没法。”
江牧说:“那你要怎样,坐拥江湖吗,你如今的样子,就好像吃了整个江湖。”
润雨说:“江牧,我的计划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是第一个。”
江牧眉头一皱,说:“什么计划?”
润雨说:“一个很大的复仇计划。”
江牧说:“愿闻其详。”
润雨说:“当初害我爷爷的人,害清澜一家的人,我都不会轻饶。”
江牧说:“你要杀谁?”
润雨说:“临烨,他是第一个该杀的人,其它,便是让灵楼陪葬。”
江牧说:“因为害死你爷爷是灵楼对吗?”
润雨说:“是的,便是这个理由。”
江牧说:“你要灵楼,仅仅是因为你要毁灭它吗?”
润雨说:“不然我要它干什么。”
江牧这才清醒意识到,是自己误会润雨了。
江牧说:“你既然要杀临烨,那么就说明,清宇王府的死和临烨造成的吧?”
润雨说:“没错,细节我日后再说,临烨心机颇深,欺骗清澜,清澜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很是无辜。”
江牧自是生气,说:“我一定要临烨血债血偿。”
润雨说:“以前我觉得我们一起出动,并不好,可是如今紫苑里的人是我的哥哥们,所以我不用担心他们报仇,如若我们真的杀了临烨,他们不会说什么的,只是觅衡的仇,很难去报。江牧,临烨就交给你了。”
江牧问:“那你呢,去找谁报仇?”
润雨说:“我的仇人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临烨就交给你了,其它,你就不要去管了。”
江牧也是急着为清澜报仇,自然也是考虑不了那么多。
润雨说:“你就在我这里住几日,等到了时机成熟,我便让你去找临烨,为清澜复仇。”
江牧此时只能万事都听润雨的。
江牧便就在灵楼歇下来了。
润雨唤来红齐,说:“红齐,我与红月有一个生死决斗,是先前答应她的,如今就要兑现了。你帮我传个话,说我要和她生死决斗。”
红齐说:“那什么时候?”
润雨说:“明日。”
红齐说:“这么急吗?”
润雨说:“不是我要急,是,红齐,你知道楚榛吗?”
红齐说:“赏月阁的吗?”
润雨说:“是,如今灵璟尚幼,我并不放心,楚榛可以过来帮我。”
红齐说:“楚榛并不是灵楼的人,来这里会显得很奇怪。”
润雨说:“我只是有很多事需要他帮忙,帮完忙以后便没有他事了。”
红齐说:“那需要我请他过来吗?”
润雨说:“秘密一点,不要让让润泽知道。”
红齐点了点头,便过去按润雨的吩咐做事了。
红齐得力,很快,楚榛便到了灵楼。
润雨看到他,摸了摸他的头,说:“以前,我在赏月阁你和我也算是相交,如今,我有一些东西需要嘱托于你。”
楚榛说:“什么事,你又怎么确定我会帮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