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冷意,苏月娴本能将裸露在外的手臂收进被子,聂云笙见此小心翼翼地合上了窗户.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她每天很早起床,去蔬果园里摘些蔬菜,那时候他透过房间里的落地窗看她,她每天都挺乐呵的,提着个篮子,扎着一个大麻花,像个无忧无虑的小村姑.他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会对她产生一丝又一丝的欢喜和依赖呢?那种熟悉感好像与生俱来,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
就在他温柔看着她的时候,一缕阳光穿过云朵到了她浓密的,扑闪着的睫毛,她:“唔”了一声,因为睡意未过,声音沙沙的,像是摩擦着的床单,意识到什么,她忽然睁开眼睛,谨慎地看着天花板,呆呆地看了几秒后,她又抓住自己的被子,拉起来,往自己身上一看:“呃……”她惊慌失措地坐起身,感到身边有人,忙侧过头去看,压抑在喉间的惊恐释放出来:“啊……”
聂云笙只看着苏月娴像一只迅捷的地鼠钻进了被窝,她不吵,不和自己据理力争的时候还是很有趣的,聂云笙那样想着。
“我在哪?你……你怎么会在这,依依呢?”
聂云笙靠在窗口,手自然地插在胸前:“我们在海上,你的朋友在我的朋友那里!”
“你的朋友?谁?”
“何流!”
“何流!”苏月娴一惊,那个依依喜欢的面瘫脸:“依依怎么会在她那里?”
“你朋友喝醉了,然后何流把她带走了!”聂云笙苦笑,想她成那样了,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带走?”苏月娴脑子里忽然划过很龌龊的画面,柳依依虽然泼辣大胆,可事实上纯洁得紧,这孤男寡女的处在一个房间会怎样呢?她脑子乱成一锅粥!慌忙扯掉被子,想着去找柳依依,却被聂云笙阻止了:“你这蓬头垢面的,要去哪里?”
苏月娴咬了咬牙,愤愤道:“依依喝醉了不往着我们自己房里带去,带去了他的房里!”
聂云笙无语道:“拜托,你那朋友和你一样醉的不省人事,我们是好心帮你两醉鬼分开,另外,你那朋友又是吐又是疯的,要是遇上我直接丢海里了,何流可整晚都在伺候她!”
苏月娴一听,有些吃瘪,自言道:“那……那还算绅士。”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
苏月娴回过神,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什么,我没那个……那个吐吧?
“还好你没那种醉酒就吐的习惯。”聂云笙挖苦她。
苏月娴吁了一口气,想到什么,脸蓦然一红:“那个,我们没……那个……”她怕自己醉酒之后,收不住对眼前人的欢喜,导致场面失控。
聂云笙看她欲言又止,知道她脑袋瓜子里想什么,玩味地伏下身,双手撑着身体,凑近他,挑逗她道:“那个?那个……那个什么?”
压人的气场,带着极为俊俏的脸蛋逼近,苏月娴吞了口唾沫,紧张地眼神乱窜,口吃道:“昂……我记得,我记得我是和两个男人在喝酒,怎么会到了你这里?”
说到此,聂云笙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你还记得自己和两个男人在喝酒,那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亲你的那个男人吗?”
“亲我的男人!”苏月娴脑子轰一声,好像被炸开了一个坑,缓过来后,她试图拼凑起一些还记得的画面,然后推敲出一个剧情:“我昨晚和依依在酒吧喝酒,然后好像,好像去跳舞了……和我跳舞的?”她恍然记起白之涣那张古板的脸盯着自己:“我真的和那个男人接吻了,天呐,我怎么会和那个男人接吻?”没脸再面对聂云笙的苏月娴真想憋死在被窝里,可转念一想,为什么自己没脸见他?和他不是没什么了,虽那么想,可总有一种玩火过头的罪恶和不适感。
“是记起什么了吗?”
苏月娴可没忘记他和雷婉婷跳舞时那开心快乐的样子,她咬着嘴唇,没好气道:“关你啥事?”
“的确不关我的事,或许就该眼睁睁看着那男人占尽你便宜,然后看他把你拖回房间。”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对我。”苏月娴想也没想的回了句,她这话的本意倒不是说和聂云笙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而是感情方面他对她的伤害。
然而聂云笙可理解歪了,赌气说道:“所以,你觉得那个男人会温柔对你,所以你软趴趴的任他抱着?还是想要借着酒劲,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苏月娴感觉自己正在被胸口碎大石,一口口血就要被打出来了,明明喝的是果酒,怎么到了最后会醉的断片了呢?现在可好了,这事生生把她塑造成了一个四处勾搭男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要脸女人.想她虽然卑微,但也是个有气节的人,世上所有人可以用有色眼镜看她,鄙夷她,可为什么自己喜欢的男人也要那么侮辱她呢?想到此,她也懒得解释了,既已被当成婊里婊气的货色,她就演着到底,于是借着柳依依的话,阴阳怪气道:“既攀不上您的高枝,我也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那白先生才貌双全,温柔有礼,我怎么都是赚了的。”
一般人都能听出这是明显的气话,可聂云笙这会儿醋意上来可就听不出了,他怀疑地看着苏月娴,道:“那么我昨天把你从那男人手中拽出来,还是搅了你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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