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什么了？”
薇拉靠了过来，一脸沮丧。
她不明白苏景为何变得如此严肃，甚至用上命令的口吻，要求珍妮弗立刻赶来见他。
难道汤姆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可她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苏景见状无声的笑了笑。
薇拉很漂亮，也很有正义感，功夫也极为不错。
唯独就是x大了点，俗称无脑。
“不管谢尔曼是不是凶手，你觉得有多少人知道内情？”
苏景提醒道。
薇拉耸耸肩，彻底放弃治疗。
“反正我不知道。”
“……”
苏景顿觉无趣，直接说道：“除了我和威尔逊局长，以及亚当斯市长，就只有凶手知道内情。
FBI也只是怀疑，没有切实的证据。
所以……”
“所以在酒吧跟汤姆争吵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真凶，至少是知情不报的帮凶！”
薇拉眼前一亮。
原来这么简单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这就让人给汤姆做拼图。”
“去吧，不过别抱太大的希望。”
“为什么？”
薇拉一脸不解。
苏景指了指无精打采的汤姆。
“他的酒量明显不行，当时又是在灯光昏暗的酒吧。
你信不信只要给他点心理暗示，他能给你拼个蜘蛛侠出来！”
“呃……”
……
片刻后，珍妮弗匆匆赶来，看着手里毫无特点的拼图，苦笑着扔到一边。
汤姆做的拼图只能看出疑犯是个中年白人，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线索。
这样的人洛杉矶少说也有几百万，怎么查？
“你想怎么做？”
珍妮弗看向苏景。
她如今还不够成熟，面对这种棘手的情况，本能的便想求助。
苏景见之想了想，道：“凶手曾经提到过纽约的案子，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说谎，你们可以查查纽约警方的记录。”
“好，我这就通知霍奇，他们正在纽约追查一起连环分尸案。”
“又是分尸案？”
白头鹰都是变态吗？
苏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吧。”
珍妮弗回忆了下，道：“第一起案子是在今年的1月8号，死者是年轻女性，23岁，东欧来的非法移民。
死前曾被囚禁并侵犯，死后被分尸，分别装在五个编织袋里……”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苏景很不满。
这两件案子的手法如此类似，FBI难道就没想过并案处理吗？
“因为三个死者都是成年女性。”
珍妮弗摊了摊手，道：“你也知道，连环杀手都有固定的目标群体，绝不会轻易改变。”
“就因为受害者的年龄不一样，你们就觉得不是一个凶手所为？！”
苏景极为震惊，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执法部门。
若他早知纽约的情况，肯定不会在谢尔曼身上浪费时间，说不定案子早就破了，玛丽也不会被凶手绑架。
珍妮弗见了似乎也很委屈，再度耸了耸肩，叹息道：“FBI是联邦警察，除非是联邦案件，否则我们没有权力直接插手。
所以纽约和洛杉矶警方拒绝并案，我们也只能接受。”
“呵呵～”
苏景冷笑出声。
这都20世纪了，白头鹰居然还在搞地方自治。
汉武帝公元前就发现的弊端，他们几千年后竟然还不明白。
这得有多蠢啊！
“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
苏景不想跟珍妮弗讨论政治。
后者看了眼门外等候的汤姆与薇拉，小声道：“摩根和瑞德会搭乘最早的航班过来，但他们没有收到洛杉矶警方的邀请，只能以私人身份协助你调查。”
“我不需要他们的协助，我只想要加西亚！”
苏景想要的实则是FBI的资料库。
珍妮弗眉头一皱，道：“加西亚会提供必要的帮助，但她只会跟FBI的探员联系。”
“那就让他查查洛杉矶和纽约，一共有多少多重人格症患者，我要所有人的名单！”
“为什么？”
珍妮弗一脸不解。
苏景瞥了她一眼，道：“当我看见凶手弃尸的照片我就在想，他为什么会用塑料袋来装尸体。
这明显不是一个合适的弃尸工具，肯定会在车上留下痕迹。
一旦被我们找到他的汽车，就会成为给他定罪的关键。”
“这跟多重人格症有什么关系吗？”
珍妮弗越发疑惑。
苏景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从弃尸工具的选择就能看出，他做事自大、随性、毫无顾虑，根本就不担心暴露身份。
这点从他在酒吧跟汤姆争吵也能看出来。
但是，他在弃尸的时候偏偏又做了细致的伪装，一路上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表现得极为谨慎。
而且分尸是个耐心活，自大随性的人可干不了……”
“所以你怀疑他至少有两重人格！
杀人和分尸的其实是‘两个人’！”
珍妮弗眼前一亮。
随即又一阵尴尬。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而且不仅是她，整个分析组都没想到这点。
这就像是公安部的精英，居然被辖区片警吊打……
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信吧！
“我这就让加西亚去查。”
珍妮弗转身便走，一秒也不想多呆，实在太丢脸了。
苏景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朗声说道：“记得再加一点，凶手在去年6月之后有了女儿。”
“为什么？”
“因为你也说了，连环杀手的目标不会轻易改变，除非，他突然有了女儿！”
珍妮弗掩面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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