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听着不像真的越可能就是真的。”帝俊不知何时进来,他听了多久谁也不知道。
乌鸦心惊,原来如此,怪不得两个童儿都是神色慌张的走,原来刚才座椅上放的芙蕖花是这位啊。
想来义父走的慌忙也是知道有人早就到了,不愿大家看到,她想要施礼,看到帝俊不理就明白了。
小九不愿意的望了一眼帝俊,拉着春晓说:“这里来了陌生人,我是不能见的,怕回去了做灯油。”
乌鸦不适的站起,不知该如何。
“怎么,我一来你们就都走了,是怕我讲的太真,吓到你们,让你们看到不一样的上神,失望了?”帝俊有些阴阳怪气的说。
原本到了门口的两个童儿,一脚前一脚后的顿在那,不知该如何。
“都坐在原地,我还是要讲完的。”他走到小九面前,看着一脸怒色的小九笑了,他这一笑犹如早上青草尖儿上的露珠,清新。
小九竟然害羞了,缓步坐回刚才的位子,学着乌鸦坐好,春晓重新添水,放了新茶,热气很快把一些地方熏暖。
帝俊冷着脸看了几个人,说道:“你们都是这里主人的客人和家人,却坐在这里讲究人家,讲的还都不是实情,有失礼貌,但是……”他看到小九脸上的怒气,其他人的不语,竟然又笑了。
“但是,我喜欢。”帝俊眼睛扫过小九,到了乌鸦那里。
“刚才你们讲的是有些真的,那火精是上古精虫,天地开辟时幻化出来的,可大可小,可男可女,无人能驾驭,从没有人愿意到遥远的幽冥谷来,也没有人愿意下到地底,它的长相和这些个种种都是传说。
那个传说的上神是个少年,他也一样,他的能力也是个传说,没有人能难为住他,也没有人看到过他受伤,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朋友。
那一日,他为了躲避雷击到了幽冥谷,放任自己到了地底,就看到了火精,一人一妖就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谁也不先出手。
直到少年喝了自己带来的水,那火精才动弹,居然也是要喝水的样子。
少年这才看到,火精为什么不动,是因为刚刚被天雷击过,而他自己也是,原来这天雷同时击了他们两个。
他们呆在地底下,每天坐卧养息,冷的时候,火精就吐出一点火。有时太寂寞了,少年就舞剑给火精,火精也会用头上的眼睛给少昊照亮,它只会微微睁开一点,因为它要是全睁开,被光芒照射的人都会成瞎子。
他们成了无话的朋友,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少年开始给火精讲些外面的故事,他说的时候就像哄一个小孩子,根本不当火精是多大的神兽。
有一天,他突然说了梦话,说了很多后,开始害怕的发抖,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不笑了。任凭火精怎么吐火圈逗他,也不行。
终于火精休息好,它跟着救它的人出了幽冥谷,听到了救它的人说的人世间,果然是美好的。
金黄色的光芒照进山谷里,在鲜花绿草上跳舞,树枝上莺歌燕舞,几条清凉的溪水潺潺,水里的天空是瓦蓝的,远处的高山上,青翠的树木被风吹出来波浪,在光芒里高低不同,这些都是它从未见过的。
它感激的用自己的头触碰救它的人,从口里吐出来透明的红色珠子,珠子因为灵气十足都有了花纹,火精带着他向他说的梦话地方走去,他才微微的笑了,而这才是开始。
早些时候,一直生态平衡的人世间忽然有了动态,除了兽族天天的哀嚎,山神们也是到天庭上哭诉,
原来是不周山里聚集了很多来历不明的人,这些人聚集在那里,根本不管三界的规矩,打砸抢是家常事,欺男霸女更是小儿科,霸占山头,树旗另立了异界才是最可怕的。
天庭一时没有人站出来,有人就像天帝说,应当要少年人多多历练。
年老的天帝把自己家的孩子数了一遍,各个都是爱不释手,就唯独一直和他不亲近的老四,他是看着不顺意。
于是,这个不爱说话的孩子就成了天帝口里的厉害人物,平定叛军先锋。
老四唉声叹气着去找他自认是最好的朋友少年,一番的商议,就有了前头的事。
少年带的水里有了荑草,喝多了会上瘾,会依赖,自然也是会听话的。出了地下,它就用它的火丹帮着救了它的人制服了不周山的叛军,让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后,叛军一个也没剩下,那里的水草都烧干了,成了再也不能生长万物的地方。
结果,一直名不经传的老四成了天帝眼里最有潜力的殿下,少年也因此一战成了天下闻名的上神。
火精,爱上了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只听过他的声音,跟着他走出地底,甘愿让烈日晒坏自己的皮肤,还有因为不适应的亮光从未睁开的眼睛,在这个美好的世界,它心里只有带它出来的人。
后来,有人说那少年是个负心人,也有人说,少年是被蛊惑了。”
小九哭红着眼睛,说道:“你骗人,你的故事里的少年不是上神,他是个好人,怎么会设计害人。”
帝俊转过身,怆然笑道:“你这孩子,怎么知道见过一次的人是好人。”他觉得今日自己破例了,和一群孩子坐在这唠闲嗑,却又有倾吐的欲望,“人间有个故事,讲的是精卫鸟的忠贞,每天叼起一块石头填到海里,是因为大海吞噬了它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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