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想起,自己降落下来时,正好看到琅月在少昊身边学写字,满地都是她写过的字帖,字帖上没有一个字能看得出是什么,少昊就是笑眯眯的看着,还不忘点头。
琅月一身白色的衣裙如羽蝶一般轻灵,清澈的眼睛里都是少昊,口里不停的叫着“师父快来看我”,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可能就是这样吧,他嫉妒了,想要证明自己才是来平乱的,才硬是拉起那个女孩,说:“你是哪个妖,来蛊惑上神的。”
谁想琅月竟说:“我是来嫁给他的,怎么会是妖呢。”
帝俊听完竟然也笑着说:“你是他的徒弟,自然是不能嫁给他的。”就是这句话,琅月竟然用了大力气,一记耳光扇过来,要不是他躲得及时,恐怕三界又有故事写了。
那天晚上,琅月因为少昊说了话,才到帝俊房间准备道歉的。她踮着脚溜到帝俊的房间外,没有注意到房顶上的帝俊在看她。
琅月在门外的廊前来回的走,然后蹲在帝俊的座驾犀角兽前,用手拍了几下犀角兽的额头,又给它挠了痒痒,突然用手里刺梅果喂给了犀角兽,犀角兽居然乖乖的任她牵着,坐上去走了。
犀角兽是天帝亲自收拾的野兽,脾气自然很大,一般人是近不了身的,他帝俊也是因为身份才能驾驭的,犀角兽真要是来了脾气,帝俊也只能干瞪眼。
帝俊没敢声张,只能在房顶上奔跑,跟着琅月和犀角兽后面,他是怕犀角兽再惹了麻烦,少昊训斥自己。
可能是少昊也发现了不对劲,竟在前头站着,等犀角兽一头撞到他的手掌,才停止疯狂的奔跑。
“师父?”琅月乖巧的扑到少昊的怀里,她是在等师父夸奖吗?帝俊躲在房脊上偷瞧。
“你这是去道歉了?”少昊一手拍在犀角兽的头上,算是教育了它。
“是啊,你看,他把坐骑借给了我,应当是不生气啦。”琅月说话可真是不打草稿啊,帝俊气得鼻子歪了。
“嗯,想他也是个孩子,不大方的很,坐骑能给你,是不生你的气了,你该睡觉了,我把它送回去。”少昊真的相信了琅月吗?帝俊胸口开始疼了,这什么师父,分明是护短嘛。
“是啊,他很大方的,就像师父教的,不计前嫌,……好吧,师父,要是他不开门,就代表他睡着了,把它放在廊里就行,我就在那拿的。”琅月毕竟还是小孩子,想事情还是简单,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已经露了底。
帝俊在少昊没到的时候赶紧回房,躲在屋里假装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配合琅月,反正躲过少昊也算躲过了母妃的眼线。
帝俊在心里叹了一声,那时自己若不错过就好了,琅月就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个人都在少昊的竹舍外不动,如雕塑一样。
“她是真心要嫁给他的,你和我都是错了。”羲和说,然后叹了一声,身体倾斜向帝俊的方向头还是冲着竹舍。
这半天他们站在同一套院子里,说着同一件事,想着同一个人,脸上都是悲伤,却都不愿意看彼此。
“后来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也没查出来谁才是主谋,鸠摩到底被谁藏起来了。”羲和幽幽说,望着竹舍的眼睛没有离开一刻。
帝俊心知,羲和在怀疑天庭,而他也是,这些年不愿回天庭的住所,只在自己的玉莲台小筑里。
“想是他也是很清楚的,才在桑岛上过着人间一样的生活,对你们天庭也是失望透顶了。他忘不了自己做过的事,也忘不了琅月。所以就把心里的愧疚给了那个龙家的天真烂漫的公主,我听说,那个龙家的公主在这里很是放得开,随意说话走动,还霸占了整个岛上的东西。”北斗魁星君的八卦可是这样说的,龙家的那个祸害开始祸害桑岛了,把桑岛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己有。
“胡说!那豆芽还是很守本分的,只不过……”帝俊想了半天,岛上已经被小九摸爬遍了,除了不能上去的,除了不能下去的,小九若说没霸占哪里,可能就是自己了。看来自己是该出手了,要这个胆大妄为的豆芽知道,桑岛只有他可以随意。
天阴沉的很,看来有处地方又要下雨了,羲和站着那里还是不动,她想只有他才能解释得通,那一场灭族的事件,谁是始作俑者。
“你回去吧,我会暂缓咱们的婚礼,昭告九重天的天家榜文已经发出去了,天庭说的话不会轻易撤回,再说,你若不嫁给我,以你族现在的凋零早晚会被他族吞灭。”帝俊突然这般好声地说是因为想到了琅月,那个爱笑的孩子。
羲和没在转过头,她留下一只新的瓶子。
“给那孩子的,毕竟我是长辈,见面礼是要有的。”她的声音远了,竹舍的门才打开。
“你都听到了,为何不出来见她一面,她也是可怜的人,你竟这般忍心对待。”帝俊黑着脸说,和自己的未婚妻站在别的男人门前,可能九重天里独一份吧。
“我听到了什么,小两口聊家常没有什么好听的,我只是突然感到口渴,童儿又睡了,想着自己来更方便。”少昊说的时候,童儿已经过来,手里提着烧好的水,胳膊上的框里有几只茶杯和装茶的袋儿。这茶可是刚做好的,没有人当实验品还真的不行,童儿心里不停的鼓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