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乔梦希又来到小湖边悠闲地散步,没办法,如果不适当锻炼锻炼身体,她这个米虫会胖死。当然,身后依旧跟着肖徽肖墨二人。
正走着,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脚下腾空,等再回到地面上时,已经退到了两名剑客的三丈之外。
一只有力而温暖的手正搭在她的腰上,乔梦希心里一震,忙侧头看去,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韩信,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再使劲眨眨眼,虽然显得有些风尘仆仆,但那份从容淡定,是别人无法做到的。
韩信却不看她,只放开乔梦希,走到她前面,与两名剑客对峙着。
肖墨表情严肃,已经拿着剑指向韩信,皱着眉说:“阁下是想从我二人手上抢人?”心里有些诧异,刚才的事都发生在一瞬间,他完全不曾发觉有人走近,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自己要看守的人就被拉到三丈之外了。知道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于是认真起来,肖墨将全部注意都放到韩信身上,随时准备抵挡他的攻击。
韩信却不说话,只淡淡地看着他们,与剑客的紧张相比,显得有些满不在乎。
肖徽却上前按住肖墨的手,大声说道:“公子可愿听我说?”
见韩信没说话,也没阻止,就自己说下去:“乔公子在府上也是吃好住好,又何必一定要走?他若跟着魏王,日后也必定锦衣玉食······”
还没说完,乔梦希就插嘴道:“谁要跟着他锦衣玉食!”知道肖徽自知敌不过韩信,所以才大声说话拖延时间,想引人过来,不过她也不怕,有韩信在,万事ok,她不信这两个人还能把她怎么样,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说的也对。”韩信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乔梦希僵住,她没听错吧?
只见韩信转身作势要走,连忙上前去扯他的袖子。却抓了个空,接着只见白影一闪,韩信已经到了那两人面前,三个人就已经纠缠在一起,只听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一开始韩信的招式并不见得有多凌厉,也未下杀招,所以肖墨两人右手上虽负了伤,却并未致命,勉强还能挡着。直到周围开始有了动静,知道已经引了人过来,他剑锋突然一转,发起狠来,接连两个杀招,让两人都摔到地上,舞着带血剑,正想要朝肖墨胸口刺去。
“等等!”乔梦希脱口而出。
韩信转过头看向她,乔梦希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虽然韩信的表情还是云淡风轻,但眼睛里闪烁的异芒让乔梦希害怕,不再如往日那般清澈,黑眸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愣了愣,乔梦希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别杀他们。”毕竟这两个人看着她是魏豹的命令,而且这两人也没有伤害过她,没必要杀了吧?
韩信的手顿了一下,闭上眼睛收回剑,再睁眼时,眼里毫无波澜。
接着就朝乔梦希走来,乔梦希舒了口气,突然就想起了昨日的愿望。不是吧?这么不巧?为什么他就不能提前一天来找她呢?
见大家都沉默,乔梦希轻咳了一声,问:“那个……你怎么来了?”
“带你走。”淡淡的声音响起,还是那么冷冽,韩信似乎也不急着走,结果两人又陷入沉默中。
“可是你不是在打仗吗?突然跑到魏国来,军队怎么办?”乔梦希忍不住,再次打破沉默,心里骂道:XX,这么久不见你话就不能多点?
“汉军几日后就会渡河,不久安邑城就会被攻陷,我已下令屠城。”韩信看着一边,解释道,却一点也不急躁,悠闲地抹去剑上的血迹,不过声音大了些,似乎不只是说给乔梦希一个人听的。
乔梦希听完韩信的话,心中一惊,他居然要屠城?
又后退几步,说:“你不能屠城,百姓都是无辜的啊!”
韩信冷哼一声,冷冽的声音响起:“屠城又如何,魏豹敢从我手中抢人,这点事都承受不了?”不知为何,明明是夏末,乔梦希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不是啊。”乔梦希有些口吃,人家魏豹也不知道自己是汉军的人啊?要知道了,还不拿着刑具来逼供?
吞了吞口水,决定对韩信来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想啊!你们汉军本就是仁义之师,一路上又那么受到百姓拥戴,若是屠城,以后还有谁敢投靠你们,也会让那些拥护你们的百姓伤心啊!而且,如果你的亲人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却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杀了他,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没有亲人。”韩信说道,看着乔梦希的眼睛带着一丝玩味,乔梦希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纯净的黑色,无波无澜,语气也甚是平静,可是乔梦希却忽然感到莫名的压抑,突然就想起了韩信是孤儿的事情。
“走吧!”韩信看着右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伸手去拉她,可是乔梦希却后退了。
这人怎么说不通啊?不过也有些奇怪韩信怎么一直看着右边,于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于是在心中又给韩信加了个形容词---固执。
乔梦希不能做到看着那么多人死还无动于衷,想起自己在现代时曾经历过的地震,那时每看一次新闻就会哭一次,不是自己太善良,而是看到那么多的死亡,那些原本鲜活的生命,只在一瞬间,就全部被无情地夺走了,只要有血性的人都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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