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命？
这两个字从朱棣的嘴里说出来，可是让戈尔丹好一顿奚落。
只见他忽然翘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神色，说道：“你既然这样聪明，就应该能看出来，我戈尔丹是什么人，要是没有把握，我是不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情的。”
“你应该想到，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去按照什么大明的律法去杀人偿命，我只是想看一看......”
“什么？”朱棣问。
戈尔丹忽然哈哈一笑，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已经知道我是凶手了，可你们却不能审判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我觉得，那表情一定飞航有意思！”
听到戈尔丹的话，朱棣还没有说什么，海瑞忽然就怒喝了一声。
他说道：“戈尔丹，你在本县境内犯下如此罪行，难道，你还想逃跑不成？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衙役们闻声，顿时冲进了房间之中，把戈尔丹给包围了。
戈尔丹被这些衙役们包围起来，脸上也没有露出一点儿紧张或者是慌张的神色，仍旧是那样一副自信张狂的笑着，不屑的说道：“说实话，凭这么几个小小的衙役就想困住我，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戈尔丹了。”
“如果这时候围在我身边是你锦衣卫的人，那我可能还会头疼一下，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啊！”
戈尔丹下巴高高的扬起，那脸色好像在嘲笑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一样，只听他说道：“你们还不知道把，我这些年来行走天下，途径了二十多个国家，这些国家，可不都像是大明那样安稳，尤其是那西域之地，沙漠深处，不知道聚集了多少山匪。”
“所以，你们应该能猜想出来，我能活到今天，这一双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说起来这杀人的本事——”说着，戈尔丹看了这些紧张的衙役们一眼，满脸不屑：“你们与他们相比，不过是几招的回合，就会被斩与马下。”
“可就算是那样，他们也没有留住我一次，反而每次都会被我杀的丢盔卸甲，所以，就凭你们这些杂碎，也敢跟我叫板，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
“你们一个个的给我记住了，这楼兰县，我想来就来，想走便走！谁敢拦我？”
戈尔丹的笑声非常张狂，言语中充满了对这些衙役们的不屑，使得衙役们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都有一种把戈尔丹抽筋拔骨的冲动。
海瑞，也是对戈尔丹恨得咬牙切齿！
只是戈尔丹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实在是太过于强大，此时这样的大笑之下，真的是震慑住了这些衙役，让这些衙役都不敢轻易出手！
这时，戈尔丹又看向了朱棣，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会乖乖的跪在你的面前认罪吗？我只不过是想让这出戏更有趣一些罢了！我就是想看看，当你满以为自己万无一失手到擒来的时候，遭遇突然的失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朱棣听着戈尔丹的话，敲击桌子的手忽然停下。他看着戈尔丹，眼眸微微的眯起，说道：“你说我大明楼兰县，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真是好大的口气！”
“那是自然，这话我已经说过一遍，不想再说了。”
嘭！
戈尔丹的话刚说完，忽然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他只觉得自己心口好像被一头奔驰中的野马给撞翻了一样。然后，整个人顿时就直接向后倒飞了出去。
直到他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把墙皮都给撞掉了不少，这才猛地落在了地上。
再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来，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正有一把刀立在上面。
朱棣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懵逼不已的戈尔丹，淡淡说道：“你这话，再说一遍，怎么样？”
此时，戈尔丹是懵逼的。
他完全傻在了原地，他幸在只想对自己问出那深入灵魂的三个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干什么？
戈尔丹犹记得，就在前一刻，自己分明还在嘲笑朱棣等人，说着楼兰县是自己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谁知道，下一瞬间，自己他瞄的就瞬移到了这里。
后背的骨头就好像是碎裂了一样，不断传来钻心的痛苦，而这些他压根儿就顾不上。
因为，在他面前，朱棣正拿着刀子指着他的脖颈，刀尖已经抵在了他的皮肤上，哪怕朱棣在前进一步，自己的喉咙绝对就会破裂的。
这一刻，戈尔丹简直就要疯了一样！
我他瞄的，是在做噩梦呢吧！难道，我的功夫不是很强的吗？行走了二十多个国家，遇到了不知道多少穷凶极恶之徒，他们难道不都是死在我的刀下吗？
怎么到了这大明吗，我还没有开始装逼的时候，忽然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孙子看呢？
难道，大明真的就是这么邪门吗？
不过是一个小县城的锦衣卫而已，都这么厉害的吗？这要是去了京都，这......
我他瞄的，还能去大明京都吗？是不是刚踏足就要被京都之中那些百姓按在地上摩擦呢？
这一刻，戈尔丹的内心是无比心塞的。
尤其是当他想起来自己刚刚是那样得意，是那样的不屑，是那样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时候，他的脸啊，那叫一个疼啊！
打脸，真没有这次跟过分的了！
现在，戈尔丹感觉自己这半边脸都是发肿的。
那些衙役，此时也是直接傻在了原地，海瑞也是有些发愣。他们还么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然后他们就看到戈尔丹就像是一支离弦之箭一样，倒着就飞了出去。
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是眼前这样的一幕了。
或许，这些人之中，也就是沐晟还算是淡定一些，毕竟，朱棣的实力，他是全场唯一一个见识过的人。
而后，现场响起戚戚楚楚嘈杂的声音：
“看来，楼兰皇族也不过就是如此嘛，没他说得那么厉害......”
“这年头，尤其是在楼兰这种地方，什么都缺，就不缺这种说大话的人，恐怕......”
“恐怕，连他什么楼兰皇室的话啊，我看也是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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