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然嘴角一扯,“哪能啊,王总,你才是最大的麻烦。”
王进冷冷地瞥了孙然一眼,忽然笑起来。
“这说的倒是。
毕竟我整天在外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憋也憋死了。
虽然说现在所谓的什么四大家族倒了。
但是现在掌握魔都的还不是我,是那个没本事又软骨头的沈以沉,到底不痛快。
我今天在外头又受了他的气。
你说,要是他没了该多好啊。
那这魔都不就是我和你的天下了。”
孙然冷笑着看着王进,完全不为所动。
“你别说这种没意义的空话。
谁要跟你平分魔都天下,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情?
你也别拿我当枪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你不过就是嫌沈以沉碍眼了,觉得在他手底下受气了,现在想让我出头扳倒他,好扶你上位。”
王进看见自己的心思轻而易举就被戳穿,也没了什么好脸色。
“你就说办不办吧。”
孙然摸了摸下巴,“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你给我什么好处?”
王进微微一笑。
“只要我有了魔都这块地方,但凡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虽然想了想,点了点头。
“成吧。我有个方法,收益和风险并存。
能不能做成我不敢打包票,我也不会打包票。
就看王总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王进表情凝固了一下。
“你有什么办法?”
孙然笑起来。
“王总想先听完了再决定?那不可能,我只问你上不上这条贼船,做与不做。我是不会给你机会分析利弊,等到事成之后再把我一脚踹来的。
毕竟,这种事情王总你也不是没有做过不是吗?”
王进沉默了,他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陷入了深思,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孙然也不说话,就在一边等着他的决定。
“好,我做。”
良久的沉默之后,王进才开口。
沈以沉站在林修锋住处之前,忐忑不安地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着装。
虽然之前大人物好像对他在宴会上闹出来了一系列幺蛾子没什么感觉,甚至还说想和他手底下那条狗交个朋友。
可沈以沉觉得这些都是反话。
沈以沉不是什么聪明人,要不是四大家族里的沈家倒的突然,林修锋又觉得沈家还是可以留一留的,沈以沉大概一辈子都是一个大家族的旁支。
沈家本身就在四大家族里没什么分量,更何况沈以沉又是沈氏的旁支。
放在以前,有人上道或者心情好,会叫他一声沈公子,语气里也必然带着嘲讽和戏谑,好像他是个什么玩意。
要是有人恶意一些,根本就不把放在眼里。谁都知道他虽然姓沈,但是在沈家真正的掌门人跟前根本就说不上话。
要是想攀附,为什么不直接攀附沈家正统,或者更直接一点,直接攀附许家或者赵家。
但是如果有人在沈家那里受了气,沈家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但是沈以沉这个沈家旁支就不一样了,很可以代替沈家用来出出气。
反正都姓沈,有什么差别?
沈以沉几十年都是这么成长起来的,他最会的就是当孙子。
不是装孙子,是当孙子。
他是设身处地,身心实意把自己当孙子的。
当然,是对着那些脚踩在他脑袋上的人。
要是和他一样,或者比他还低下的人,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钱铭扶植他的时候,他很满意,也很知道自己的定位。
他就是钱铭的一条狗,指哪咬哪。
他对这个身份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几十年,而且在外人眼里,他沈以沉就是魔都的第一把手,没有人敢欺负他,有的是人巴结讨好。谁又知道他背后也有主人呢。
所以宴会上出了事情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慌张的。
他怕钱铭动怒,怕自己的主人养了别的狗。
毕竟,钱铭能把他从魔都一片腥风血雨中扶起来,自然也能把他从高处扔下去,换个人来做这个位置。
是以,即便是林修锋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情绪上的表示,但是沈以沉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端正自己的立场,赶着上门赔礼道歉,让贵人消消气。
这是他几十年的处事原则。
当然,他没有想到,林修锋不吃这一套。
林修锋一开门就看见沈以沉两只手拎了很沉的东西,站在门口讨好的笑着。
像一只沙皮狗。
这是林修锋看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
他一下子就知道沈以沉干嘛来了。
林修锋最不耐烦这些事情,觉得钱铭这小子真是不会办事。
沈家那么多人,怎么就挑了个这么个狗东西。
他冷着脸,脸上写满了不满,“你干嘛来了。”
确实沈以沉是来找钱铭的。
他以为钱铭在这里,但没想到现在这里是林修锋的住处。
一开门看见林修锋他也有点意外。
从见到林修锋的第一面,他就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其实不想和林修锋打交道。
但是已经撞到门上来了,再说那天看到钱铭对这个人这么恭敬,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起码在钱铭那里是。
那么,讨好了林修锋就是讨好了钱铭。
这样想着,沈以沉脸上的笑容未落,反而更添了一层敬畏。
“那天招待不周,惹,惹……”
说到这里他就卡了壳。
林修锋不耐烦地说,“我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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