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还是不太明白，我跟那个吉利安，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史塔克深吸一口气，再度抬起头来问道。
“就在那个圣诞夜里，你曾经跟吉利安面对面说过话，似乎还给过他一个什么承诺，那时候的吉利安，还很~邋遢。
带着高倍近视镜，瘸腿，拄着拐杖，整个人不修边幅，看上去像一个流浪汉多过像一个学者。”
玛雅汉森此时接过了话头，一边回忆着，一边给他描述对方当初的模样。
“一个承诺？有吗？当时你亲耳听到了？”
“没有，但是这件事对于吉利安的打击很大，他说~你对他的项目很感兴趣，希望一个小时之后在楼顶见面。
结果，那天晚上他在天台上站了一整晚，迎着寒风和雪花，绝望占满了他的内心，他曾不止一次的跟我提起。
那天晚上，自己差点从天台上直接跳下去，从那天起，吉利安的心中就充满了仇恨，发誓要向你复仇，所以这些年来。
他为此做了很多准备，他利用绝境病毒招揽了不少人手，其中大多数还都是因为伤残而退役的特种作战人员，另外。
他似乎跟美国内部的一些利益集团有所牵扯，不过吉利安的野心很大，向你复仇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除此之外。
似乎还有着一些其它的行动，不过那时候我已经跟他分道扬镳了，并不清楚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当初~似乎，确实有那么个人，被我的一个玩笑送上了楼顶，不过我并不清楚他会为此而自杀。”
眼神游移间，史塔克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摊了摊手，一副很无辜的模样，貌似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了玩笑。
这番作态，不仅对面的玛雅，就连身旁的佩珀都看的直翻白眼。
“所以，你这次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吧？”
史塔克砸了咂嘴，转移话题道。
“除了提醒你小心之外，我还想要在自己的项目研究方面，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帮助，当年就是你帮我解决了绝境病毒的稳定性问题。
只不过，现在在应用于人体实验的时候，情况已经变得更加复杂了，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建议。”
玛雅对自己此行的目的并没有什么隐瞒，一脸的坦然。
“人体实验？你们已经做到这一步了？”
“这是必不可少的，过去几年里，吉利安曾经招募了几百个身体有残疾的退役大兵，有的人实验成功了，获得了强大的自愈能力。
但有的人就像是一枚人体炸弹一样，直接爆炸，不过即使是成功的那些，也需要格外小心，不然也有成为炸弹的危险。”
“那个，吉利安也注射了这种病毒，对吗？”
“是的，只能说他的运气有些不好，刚刚注射了没几天，某些圈子里，有关于基因疗养技术的传言就出现了。
相比于绝境病毒的风险，这种技术稳定而成熟，这令他们中的不少人都产生了些懊恼的情绪，不过他们显然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把这些危险分子踢出了合作名单，就不怕被报复吗？”
佩珀此时在旁边问道，不过她的怀疑却也是合情合理。
毕竟，按照玛雅的说法，这些人没有退路，再失去了她的技术研究支持，就等于断掉了希望。
“……我给了他们一些承诺，答应病毒的研究一旦成熟之后，就帮他们稳定病情，除此之外，我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任何的牵扯。”
玛雅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也很无奈。
绝境病毒是他研究了十多年的项目，作为一个有着远大抱负，以及看得见前景的优秀科研人员，她一辈子的名声和成就，大概也都赌在了绝境病毒上面。
当年为了能够从史塔克这里得到帮助，这位女士甚至不惜以身相饲，甘愿送炮。
后来的吉利安，虽然不是什么正常人，精神状态貌似也不怎么健康。
但作为一个合作者而言，最起码两方之间有着共同的利益，吉利安需要玛雅的绝境病毒来治疗残损的伤体。
并且，他也可以为绝境病毒的研究项目搞来钱，以及源源不断的试验品。
单从这个方面来说，吉利安其实算的上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伙人。
现在玛雅的项目被医药资本所看中，想要换一个合作人的想法，可以理解，但想要甩开吉利安，以及他手下的一杆试验品们，就此撇清干系，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像是在玩儿火，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想要摆脱这种困境，尽快的在项目上取得突破，进而完成对吉利安等人的承诺，这才是最实际的应对策略。
只不过，这样的方式也并不保险，也依旧会有着被卸磨杀驴的风险。
总之，玛雅现在的处境不太妙~
而对于史塔克来说，玛雅这样的身份，显然也是个麻烦，不说什么信任问题。
即便他现在对此女的话全盘接受，但出于对麻烦的趋避问题，以及刚刚才被袭击的受害者的角度来说，也依旧无法对她产生什么好感。
至于，帮助玛雅研究绝境病毒的事，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戏，最起码在解决吉利安的麻烦之前，是不太可能了。
“唔……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分析来分析去，觉得眼前的事情有些头大的史塔克，此时不禁将目光看向了这边的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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