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以望拿着书,嘴里又自言自语似的念叨起来:
“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此鱼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形。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祛邪病……”
“扑哧……”一旁的白山直接笑喷。
“又怎么了?我刚读的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太有了,死不‘明’目嘛!”白山忍俊不禁:
“鱼,刺它不死,煮它不死,投以两枚乌梅,则死。这鱼莫不是肝不好,所以死不‘明’目,一旦投入具有超强明目功效之乌梅,为鱼清肝,鱼则‘瞑’目而死也。
静以望愤然道:
“我警告你啊,不要再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玷污我的耳朵了,好吗?”
“好好好,不玷污,你看你的吧。”白山逗够了静以望,顺水推舟地妥协道。
静无风把最后一包草药用麻绳捆好,拍拍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起身;望着空荡荡的木桌边缘,自言自语似地问道:
“放在这里的一碗汤药呢?”
“别担心,我已经喝完啦!看我多乖的一病人。”白山卖乖道。
“可这药……”静无风一脸错愕。
“怎么了?”白山看见静无风的表情,瞬间有点懵圈,“那碗药难道不是熬给我的吗?”
静无风无语,心想:“那可是我熬了给自己用来调经的药,不曾想却被白山给误喝了。”
旁边的静以望看出了端倪,立马怪声怪气道:“哦!我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喝错药了!怪不得一大早就胡言乱语!”
白山气得干瞪眼,但是还没忘记要先跟静无风道歉:
“对不起啊,无风兄,我不知道那碗药不是熬给我的,天天都喝你帮我熬的清脑汤,我都喝糊涂了,看到药碗就端起来一口气喝掉了……”
白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静无风的表情,又道:
“不过,无风兄,你怎么也要喝药啊?那药是治什么的?我喝了……该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反应吧?”
静无风心中一阵尴尬,忙安慰白山道:
“无妨,只是防治风寒的药。”说罢,便欲转身离屋。
“哦!那就好。”白山松了口气,一看静无风这是要回房,忙拦道:
“哎呀,今天这天儿真的是太热了,要不我陪无风兄去江边散散步去?”白山看着衣衫湿透的静无风,善解人意地建议道。
“不去了,”静无风看了看在一旁看书的静以望,继续说道,“以望给我的华容道还没解开。”
“那我和你一起解吧!两个人解更容易些。”白山坐正身子预备起身。
“你想玩儿的话,可以自己单独买一个。”静无风看着白山,一眼认真地建议道。
花若一脸受伤;静无风忙解释道:
“不是我不舍得,只是,这个要自己解才有成就感。”
花若点点头,心内委屈得要吐血;旁边,正拿着《山海经》假装认真在看的静以望,笑得全身颤抖。
待静无风走远,白山道:“你这兄长真的是不给人一点面子啊。”
静以望抱着书,忍不住笑得打滚,道:“我说,你这个一大早就喝错药的人,你就不要跟我兄长计较了,要知道,他可是一个人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的人。哈哈哈哈。”
“真的假的啊?”白山期期艾艾道,“我说……”
“什么?”静以望从书后探出一双眼睛,问道。
“下次你偷偷帮我问问你兄长。”白山皱眉道。
“问什么?”静以望一脸好奇,干脆把书从脸上拿开。
“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是不是我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而不自知。”白山一脸愁云惨淡的模样。
“啊?”静以望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旁的白山捏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
“我自认为帅得天下第一,剑弓了得,书画精通,人品上乘,就下棋差了点儿——可这也绝对不能成为我人生的污点吧?可是,尽管这样,一到你兄长跟前,我还是瞬间啥也不是了;说啥也都不灵啦,真是让人好生头疼。”
“嗤。”见白山又展开自夸模式,静以望则习惯性开启了自己的翻白眼模式:
“恕我直言,你在我兄长面前是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重要?”
白山被静以望问得一愣,随即给自己找台阶下,轻咳一声道:“哎,你这话说的,这屋檐下总共就我们仨人,这还有一个不待见我的,你说这像话嘛?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静以望挠挠腮帮子道:
“也是。你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改天我一定替你问问我兄长。”
白山点点头,一脸感激。
“对了,这些天你有没有觉着很热?出汗比较多?”静以望问道。
“什么呀?”白山一脸疑惑,不知静以望想问什么。
“哎呀,就是……这几日我特别担心。”静以望欲言又止道。
“怎么了?你担心什么?”白山问道。
“我每天啊,这眼眶周围出汗特别多!”静以望一脸忧愁道。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白山不解道。
“我这不是担心……是不是脑袋里面水太多了所以都跑出来了。”静以望一脸认真道。
“恭喜你!”白山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什么?”静以望一脸惘然道。
“你又病出新高度了!依我看啊,你确实有此担心之必要……”白山热身完毕,预备展开专业瞎掰,无奈却被静以望武力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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