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的武师被长安君打得吐血不止,一般人见到这个结果,大多苍狂逃逸了。这韩亦儒偏偏就不是那识时务的一般人。
眼见自己的武师倒地,韩亦儒恼羞成怒,一声令下,带着身后的一群随从向长安君围攻而去。
长安君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武师,暗自道:“千万要控制住掌风和力度,叫他们知难而退即可,以免伤及无辜。”
长安君的武功虽远远在这群人之人,却因为怕误伤了这群人而不得不实时收敛、控制着自己的掌风和力度,正因如此,长安君对付这群人倒显得吃力起来。
见长安君明显有些应接不暇,韩亦儒不禁得意忘形:“虽被人尊崇为战神,也不过如此。看我今天不让你这战神挂点儿彩!”
韩亦儒拔出一柄短刀,想趁着长安君不备,在背后刺他一刀;哪知,长安君早已感知到背后的动静,在将一众随从掀翻在地之后,运气于掌,暗以五成之功力,一个转身,以掌气直击偷袭之人的天灵盖。
韩亦儒被长安君的掌气所伤,随着人群中一阵惊呼,韩亦儒直挺挺地倒地。
长安君心下大惊,暗道:“不好!”
岂知,须臾,这韩亦儒却像没事儿人一样,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又自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冲周围一笑。
这人群中,有觉地松了口气的,也有觉地毫不解气的;有叹气声,有咒骂声,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这韩亦儒突然双目上翻,七窍流血,仰面朝天地倒地而亡了。
整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不仅围观的众人都惊呆了,长安君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韩亦儒就这么丧命于自己掌下了。
这所剩无几的几个随从们见状,连主子的死活都不敢问,连滚带爬地跑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逆转,人群中一片寂静;突然传来一声叫喊:“杀得好!”
须臾,又多了几声附和:“对!早就听说这个西风国质子韩亦儒,仗着有自己的爹撑腰,四处祸害丧亲和可怜人家的男童子,逼死、虐死童男子无数。真是死有余辜。”
“就是!死有余辜!”
“多行不义必自毙啊!老天爷有眼!”
“长安君又为民除一害!”
“是啊!长安君又为民除掉一害!”
听着乡亲们的话,思及过往非人的待遇,又见这萧萧君子长安君竟然为妓人之弟,为自己这一无是处的病夫出头,刘清野此刻早已经泣不成声,哭倒在长安君脚下。
刘疏桐挣脱花沫的手,心痛如绞地抱着弟弟,想到自己没有照顾好这世上唯一的至亲,亦悔恨交加,泪如雨下。
除了看热闹的,这长安君、刘清野、刘疏桐和花沫四人自知大事不妙。
“谢谢长安君的救命之恩。今日之事,都怪我太过任性而为,才连累长安君,陷你于不义之地。你放心,若是官府来查,今日之事都是我刘清野一人所为,与长安君无关。”
长安君一把抓住刘清野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扶起:“此事不怪你。我今日所为,出于自愿。虽我本无意伤人,但,事已至此,这结果我自会承担,你赶紧同花沫将刘医官送回去修养吧!莫要耽误了她的伤情。”
这长安君误杀西风质子韩亦儒的消息传到宫中后震惊了衔山王。
出于保护皇弟的考虑,衔山王即刻下令封锁消息,禁止走漏任何与此事相关的消息。
长安君向皇帝道:“事到如今,封锁消息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此事,迟早我都要给西风王一个交代。”
司马重忧心忡忡道:“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也可以给我们一个机会想出一个万全的对策。”
“此事恐怕难有万全之策了。”长安君笑道,“大师曾预言我命中有一劫数……”
“休要胡言!对旁人,这或许是为一劫;对你……无论如何为兄都会护你周全!”司马重待长安君这个亲弟弟,确实是如手如足;长安君待司马重亦是肝胆相照。
如此,司马重压着韩亦儒的死讯,禁止外传,但纸包不住火,这个噩耗终究辗转传到了韩敬山的耳中。
话说,前段时间,这西风国原本正在积极筹备着韩亦儒的婚事,哪知这新娘才到没一天,第二天竟就逃走了。
这西风王宫内外还未从这令人乍舌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这韩亦儒命丧长安君之手的消息更是让西风王宫一片哗然。
这原本还沉浸在逃跑儿媳的愤怒之中的韩敬山,却未曾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竟是比这小小愤怒要大得多得多的中年丧子之痛。
韩敬山对此消息几乎难以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亦儒派人来送过信了,说他迟几日就动身回西风。我还在担心要怎么跟他说这新娘一事……不,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送信之人躬身道:“王上,这是二王子的武师亲自叫小的送回的消息,怎么会有错。”
确实,这韩亦儒原本计划于自己婚礼的十天前赶回西风,却因一群狐朋狗友的盛情挽留,不得已在衔山多逗留了数日。
在遇见刘清野之前,韩亦儒原本已经准备好第二日就动身回西风的,哪知,这一场偶遇,连同无数偶然凑在一起,竟然要了韩亦儒的小命。
在场,与韩敬山同时听到这个消息的还有韩无邪。无邪亦为这个振聋发聩的消息所骇,心中替长安君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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