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以望回道:“信你,还不成吗?”
吴半仙儿看着静无风和静以望,将信将疑道:“真的信了?看看你们一脸难色……”
花若分别指了指静以望和静无风,订正道:“这个,男色;这个,女色。”
静以望将酒杯往桌上一磕,转而向吴半仙儿举杯道:“是真的。谢你了,给我们通风报信。来,我敬你的慈悲!”
静以望与吴半仙儿二人端起酒杯各自一饮而尽;半个时辰过去,桌上除了不喝酒的刘疏桐与静无风外,其他人都早已喝得七荤八素,刘清野早已经趴在了酒桌上,刘疏桐上前扶起弟弟,往里屋休息去了。
桌前,岫溪醉醺醺地往静以望碗里夹菜,吴半仙儿看得直泛酸,遂临时起意道:“唉,一段情,双方都承认了是佳话,一方不承认就变成笑话。
你们二人既如此情投意合,依我看,不如干脆现在就约定终身得了,我们……我们还可以给你们做个见证人呢!”
花若拍手道:“好!说得好!你们今儿个就定下了吧!来,喝个交杯酒,两人同携手。”
吴半仙儿拍手道:“好好。说得……说得好。交杯酒,交杯酒。”
静以望看看岫溪,嚯地拉着岫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自己拿着酒杯,而后将岫溪的酒杯塞到她手中,二人当真在大家面前,堂而皇之地喝了个交杯酒。
一旁,唯一清醒的静无风抚额摇头;刚安顿好弟弟刘清野的刘疏桐,刚撩开门帘进屋,便撞见了这一幕,在与静无风二人交换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眼神后,刘疏桐向众人道:
“时辰不早了,大家若是喝好了的话,可以回房休息了。明日还得早早开业呢。”
坐上几人一听,纷纷点头,起身离桌。
门帘前,静以望和花若还客气了起来;互相推辞着回房歇息。
静以望:“你先。”
花若:“不,你先。”
吴半仙儿叹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啊!”
花若与静以望异口同声向吴半仙儿说道:“你先。”
吴半仙儿落落大方道:“好,我先就我先,再这么推辞下去,天都快亮了。”
说罢,吴半仙儿撩帘而去,静以望紧随其后;花若与岫溪二人亦尾随而去。屋内只剩下静无风与刘疏桐二人,在收捡着桌上的碗碟。
清晨,鸟儿婉转啁啾着,花若一夜好梦,枕着胭脂香粉味儿醒来,顺势伸着懒腰翻了个身;这刚一睁眼,发现自己床上竟然多躺了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花若猛然坐起身,仔细观察着身旁的人想要看清是谁,奈何此人头发覆盖着整张脸,叫花若无从辨别。
此人依旧睡得很沉,睡梦中还依稀传出低低的鼾声;一旁,花若还处在震惊当中,一动也不敢动地坐着,拼命想要回顾昨日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一星半点。
花若双手合十,嘴里喃喃自语道:“是亦尘,是亦尘,一定是亦尘,一定是你。”
花若一面咕哝,一面将此人遮盖在脸上的头发轻轻扒拉开,竟发现此人乃是岫溪!
花若心里一“硌咚”,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正此时,门被敲了一下;屋外,静以望喊道:
“店马上就要开门了,你起了没有?起来就赶快来帮忙。”
随后,大概是发现房门没锁,只听得“咯吱”一声,静以望一把将门推开了。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出乎意料,静以望愣怔在原地,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这一幕。
“哎,别误会,别误会……”花若挣扎着从岫溪身下将自己的腿抽出来,一面要下床来找静以望。
静以望看着眼前这幅情景,实在无法消化任何更多的信息,正欲转身离去,却一把撞到了正欲进屋的静无风,静无风见到眼前的这幅无法名状的景象,同样是呆若木鸡一般。
花若坐直身子,百口莫辩:“亦尘,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静无风的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静以望一咬牙,低喊道:“我们走。”
一把拉着静无风出了屋去;花若气馁万分,失魂落魄道:
“怎么办?该怎么解释?好像怎么解释都像是在替自己开脱……可,事实本就是什么都没发生啊?”
想到此,花若忍不住抬起拳头照着自己脑门狠狠揍了一拳:
“你能如此自私。就这样还说没事?就算是……以望能够理解……亦尘也不误会你,这岫溪……一个黄花大闺女,与你同床共枕一宿,这传出去,她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花若为自己的疏忽深感不安,然而,转念一想:
“幸好!只有我与他俩知道,只要我们三个不说,倒也不会有如此的贻害。”
如此想着,花若那颗原本紧绷的心,这才得了些许的释然;于是,花若一手撑床,欲从床上悄悄起身,正此时,吴半仙儿大大咧咧地跨门进来:
“哎,你起来了吗?……哎哟哟,”吴半仙儿亦对眼前的景象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情急之下,只得抬手遮住眼睛,解释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纯属路过。呃……你们继续。”
吴半仙儿倒退着出了屋去,一面嘀咕道:“万万没想到啊!千算万算,我咋就没算到这一出?这不科学啊!我回去再算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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