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旷野哭够了哭累了,樊夫人蹒跚着回到庙堂。
干草堆上,蜷作一团的粉团儿已经睡着,黑皴皴的脸和下巴上,一条条满是泪水混着血水的印痕。
看着独自一人孤零零蜷缩在干草上睡着的粉团儿,樊夫人脑中却浮现几年前,当粉团儿还是一岁时,曾经无论如何都要人抱着她才能睡着;有次中午,一直抱着粉团儿的樊夫人实在是觉得烦了,见长安君在一旁风雅地喝茶,一气之下把粉团儿塞给长安君,自己转身回房睡午觉去了。
等樊夫人一觉醒来,想起来粉团儿,便一路寻到书房,发现父女俩已经在卧榻上睡着了。
粉团儿趴在长安君身体一侧,小手倔强地穿过长安君的衣襟,搁在他的前胸上。
望着父女两这销魂的睡姿,以及粉团儿那只习惯成自然的咸猪手,樊夫人忍俊不禁。
庙堂中,暮地想起父女同框的这个画面,樊夫人依然忍俊不禁起来;然而,终究是物是人非,眼前这个曾经无论如何都要人抱着才能睡着的小家伙也已经长大了。
樊夫人在粉团儿身边坐下,在女儿伤口的旁边轻轻抚摸着,眼泪簌簌往下掉。
为了女儿,她只能选择坚强。想到这里,樊夫人擦干眼泪,搂住粉团儿和衣躺下。
第二日清晨,樊夫人早早起身,带着粉团儿到附近的荷塘边,将女儿的手脸和伤口清洗干净,二人洗漱一新。
拍着干净的双手和脸蛋,粉团儿开心的笑起来;一不小心牵动唇上的伤口,忍不住“哎哟”地喊出声。
“怎样?特别疼吗?”樊夫人担忧道,一边去查看粉团儿嘴边的伤口。
“不疼,娘亲不用担心,我一点也不疼。”一边说,眼泪却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止不住地从眼眶滚落下来,“粉团儿只是,粉团儿只是有些想爹爹了?他什么时候来找我们呢?”
樊夫人无言以对。几日的街头流浪生活,竟让粉团儿瞬间变得懂事,看娘亲担心自己的伤口,粉团儿一边忙着安慰娘亲,一边却又忍不住因为娘亲这一刻的温柔亲近和呵护备至而感动落泪:“爹爹不在也没关系。粉团儿只要有娘亲在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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