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么。
棘手的问题，让苏清紧张不适应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抿着唇，岔开了话题。
“江随，我们要学习么。”
他没回答她，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她。
许是因为被盯的有些难受，苏清抓着桌子上的汽水，喝了几口，手上沾满了玻璃壁上的水珠，喝的太快了，气体刺激的进入喉咙鼻腔，让她的眼圈有些红。
“慢点，没人和你抢。”
少年从桌子第二层拿出了一块纸巾，慢吞的擦拭着她手上的水渍，嘴角淡淡的牵着一丝察觉不到的弧度。
想要抽走的苏清，软绵绵的力度，敌不过江随，只能任由少年给她擦干净。
苏清垂着眼睛，不敢抬头去看少年。
“江随，我们家的路灯，是你安装的么？”
那个心底盘旋很久的的问题，昨晚让她思索了半夜的问题，苏清呐呐道。
江随慢条斯理的将湿了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面，嘴角扯了下。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自嘲讥诮，没什么情绪，细碎的星眸闪过一抹诧异，不知道少女是怎么知道了。
“呵，我妈说，有个大笨蛋，那几天从电线杆子上摔下去就算了，还十分不要脸的在我家蹭了一碗饭。”
“饭钱都没给。”
见他不承认，苏清不紧不慢，清冷的眼眸抬头，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本来喝着汽水的，差点被呛到。
原来是苏妈妈说的，怪不得。
放下瓶子，少年的眼神危险极了。
“清清，你说谁是笨蛋。”
她歪着脑袋，看着他，胆子大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反正他也不承认，只是从电线杆子上摔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去看医生，说着苏清眼神向着江随的胸膛都飘了两眼。
因为她记得昨晚的时候，少年嘶嘶抽吸的声音。
不过心底还是很疑惑，因为摔下来，难道不是背朝地么，他难道是脸朝地，那怎么脸没有事情呢？
“江随，谢谢你。”
明知道，他不承认，她还是道了谢。
“可是，路灯只能照亮回家的路，并不能照亮黑暗的人心。”
少女的话已有所指，那么多地方都有路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恶人呢，没有路灯就是犯恶的理由么，她的眼神有一抹浓郁抹不去的灰白。
“照亮人心？”
嗤笑出声的少年，让苏清不由得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想照亮的是你心底的那盏灯，你不明白么？”
灼热的眼神，能将她肌肤的每一寸都灼烧，燎原的热火，发烫的狠。
太过沉重，苏清一时间接不住，巴巴的抓着自己的手指，撇了头，有几分狼狈。
“所以，清清，你今天答应来找我，是因为我没给你家饭钱，还是报恩来了？”
他的指尖因为刚刚接触过冰冷的汽水，此刻显得那样凉，苏清被抬的下巴处浸出丝丝凉意。
下意识的她反驳摇摇头。
“都不是。”
“那是什么？”
看着从自己指尖扭过去的指尖，江随的耳畔留下一句，花一样的言语，绽放的惊天动地。
“想和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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