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若从椅子上起身。
张明洋今天穿着一件连帽卫衣,背包的时候帽子压在底下,她伸手仔细地帮学弟整理好。
“你们班长是不是一个做事认真,成熟稳重并且很负责任的女生,而且对于同学的帮忙来者不拒,好像不会拒绝一样。”他牵起若若姐的手,稍加思索后说道。
夏星若略微一愣,她想起班长平时做的事情,发现班长的性格竟和学弟说的丝毫不差。
“你认识她?”她还以为学弟见过他们班的班长。
“我怎么可能认识。”张明洋笑着说道:“这种人很常见,我随便说的。”
听若若姐的话,他可以肯定,他们班长就是这样的人。
他耐心地和若若姐解释:“这种人其实并不适合当班长,他们平时看起来好像很累,但其实都是自找的。”
等他们离开教室,教学楼已经没什么人,两人也不着急,在走廊里慢慢走着。
“或许最开始你们班的其他班委还想干点什么,但你们班长什么都不给人家安排,全都大包大揽,久而久之就只剩下她在干活了。”张明洋继续说道:“班长不是这么当的,这么当班长能把人累死。”
“可是老师还挺喜欢她的。”夏星若反驳道。
“老师喜欢没有用,班长并不像大多数人想的那样,只会干活就行,他还得会带团队。”张明洋给出自己的见解。
“带团队?”
这个词对夏星若来说很陌生,在她看来,班长难道不是只需要做好老师安排的工作吗?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她马上就想起刚才的场景,一瞬间又觉得学弟说的很有道理。
“光会干活的人是当不了老大的,老大还得学会把活安排下去,并协调好手下人的关系。”
说完,张明洋还给若若姐举例。
很多事情并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强大,精力终究有限,不可能尽善尽美。
大学是社会的雏形,在这里很多事情都和社会很像。
班委团体作为大学里最基层的管理组织,很容易出现大包大揽的情况。
一班的模式很难复刻,但也不是不能学习借鉴,除了威望,大学生们还可以利用人情。
听完学弟的一番解释,夏星若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仅如此,她还觉得学弟和她说的这些事情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回忆起来,母亲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丈母娘和你说这些干嘛?”张明洋问道。
“小学的时候我不是大队长吗?学校让我组织联欢晚会,最开始我也是有什么事情都自己做,我妈知道后把我骂了一顿,教育我说要懂得合作。”
张明洋感叹柳竹君的能量,为了锻炼自己闺女,竟然能让学校同意让一个小学生独自负责一场活动。
他已经能想象到小小若若被柳竹君训斥的场景。
不得不说,若若姐的童年的确非常辛苦。
哪有几个小朋友这么小就要考虑这么多,或者说完全没有,夏星若应该是独一份。
他有些好笑地问道:“那你听懂了吗?”
夏星若一摊手,无奈说道:“我那时候才十岁,怎么可能听的懂,我妈说什么我就照做,她说合作就合作,我开始安排其他人帮忙,不过最后联欢晚会还是办砸了。”
张明洋十分好奇,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大家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有点地方弄多了,有的地方又没人弄。”
联欢晚会办砸后,小时候的夏星若大哭一场,觉得天都塌了。
柳竹君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马上派人摆平。
不过这还是给幼小的夏星若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张明洋和若若姐说,在你组织联欢晚会的时候,我还在和朋友每天前往“鬼楼”探险呢。
说是“鬼楼”,其实就是一栋没有声控灯,楼道里还没有窗户的居民楼。
夏星若表示,她还是更喜欢张明洋的童年。
“怪不得我妈妈对你这么满意。”
上次学弟在她家的那次,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登门拜访,直到母亲把她支走,她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后来还是学弟和她解释她才明白。
这次也一样。
好多母亲教过她很多次的事情,学弟都无师自通。
要是可以选择,她感觉母亲一定更想要学弟当她儿子,以后继承他们的衣钵,走向仕途。
“以前是挺满意的,但感觉现在丈母娘肯定不想再见到我。”张明洋打趣道。
想起两人“私奔”的那天晚上,那时候夏星若的心情很复杂,高兴失落等等情绪掺杂在一起。
不过现在再回想起来,心里只剩下甜蜜。
“还不是因为你把他们的小白菜拐跑了?”夏星若调皮地笑着。
“我哪里是拐跑。”
张明洋顿了一下,就在夏星若以为学弟要说:“是小白菜自愿跟我走”的时候,他继续说道。
“我直接进门,连小白菜底下的土一块都铲走了,什么都没留!”
......
开学一个星期后,大家的新鲜劲渐渐过去,上早八也不再那么积极。
补考那会儿说要好爱好学习的徐梓建,也在坚持一个星期后彻底放弃。
张明洋拿这调侃他,他的借口则是,这学期的课都不重要,下学期再说。
不过徐梓建也反驳他说,老大别说老二,你不也好长时间没去上课了?
张明洋当然有自己的借口,他有正事在身,实在没时间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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