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卿宁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这么热闹的场景,心情也不由得愉悦。
人身处在烟火尘世中,自然会染上几分烟火气。
喻卿宁三人皆是容貌不俗,三人并肩走在了大街上,引得街道上的人尤其是年轻男子频频看去。
“宁宁,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上元灯节吧,好不好?”
沈南意兴致勃勃的看着喻卿宁,眼中难掩激动。
以往在中州城时,她也会在上元灯节出府看灯会。
大周对男女之防看管的并不是特别严,因此,也会有男男女女结伴同行。
喻卿宁目光落在了五花八门的灯笼上,也很高兴,欣然同意:“好啊。”
景欢凑上来,笑嘻嘻的看着沈南意,道:“阿意姐姐,明天找上哥哥一起吧。”
她的眼中含着促狭,暧昧的看着沈南意,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喻卿宁也同样面上含笑,望着沈南意的目光中,也是遮掩不住的调笑之意:“是啊,叫上景深表哥一起啊。”
面对着她们两个故意打笑的眼神,沈南意忍不住羞红了脸,嗔怒道:“宁宁,欢欢,你们怎么这样啊?”
少女面容白皙,这时候却因为害羞红了脸,面上蕴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分外娇媚。
喻卿宁:哇偶,越害羞越漂亮了。
景欢抱住了沈南意纤细的手臂,假意讨饶道:“阿意姐姐,你别气,妹妹给你认错。”
喻卿宁虽然想要继续打笑一下她,却也怕真把人给惹火了。
于是一只手捂着嘴,轻咳一声,极力忍住了笑意,假意讨饶,道:“阿意,我也给你陪不是,你别生气,生气了,就会不好看了。”
她当真觉得刚才阿意那含羞带怒的模样,真心漂亮的不行。
冰肌玉骨,明艳柔美。
沈南意心下无奈,故作的嗔怒也没装的下去。
“好了”,她叹了一口气,妥协道:“我哪里是怪你们了。”
景欢撒着笑,看起来又乖又可爱,她撒娇道:“我就知道,阿意姐姐最好了。”
喻卿宁同她一样,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我也知道,阿意最好了。”
沈南意:我就在这一声声的阿意最好了之中迷失了自己。
她能生气吗?不能啊?
她们说她最好了哎,最好的人怎么能生气呢?
喻卿宁:她好像知道,要怎么去哄阿意了。
刚刚提起了景深表哥和阿意要一起看花灯,喻卿宁就想着,自己要不要找舒堇白一起看花灯。
机会珍贵啊!
这么想着,好像,还挺让人觉得愉悦的。
喻卿宁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几人继续向前面走去,一边走一边买。
三个少女欢快的在街上扫荡着。
喻卿宁不得不承认,女人在购物上都是有些子天赋在的。
即便不缺什么,可即使是不大爱买东西的喻卿宁,也买了一大堆。
让身后跟着的人先把东西都给送回去了以后,已经到了大中午。
于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喻卿宁出来之前,特意问了杜伯,这青州城最好的酒楼是哪里。
喻卿宁三人站在了酒楼门口。
牌匾上面写着大大的东来阁三个大字。
“东来阁,紫气东来,看来,这酒楼的老板很想要赚银子啊。”
景欢看着牌匾不禁感慨道。
闻言,喻卿宁笑了笑,道:“赚银子不好吗?我就喜欢银子。”
不管是白花花的,还是金灿灿的,看起来就很让人愉悦。
当然了,银子越多越好,再多的银子,她都不嫌多。
沈南意和景欢听见了她的话,都不由得失笑。
她们两个忘记了,自己身边就有一个财迷。
沈南意道:“银子当然好了。自古以来,各朝各代都对商人极力打压,商人要交更多的税,商人的孩子不能读书考科举,商人不可穿绫罗绸缎等等。
即使大周放宽了对商人的规定,可是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仍旧是最低的。
朝廷对商人多加打压,可是有的时候,他们却依然要有求于商人。
各地的官员对商人们送来的重礼更是来者不拒。有的时候,他们靠着官员的奉送就能活的滋滋有味。
家财万贯,谁会对如此财富不羡慕。
所以啊,银子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胡说。”
沈南意的爷爷是太傅,学识渊博,见识更是广阔。
她也是自小受教于爷爷,爷爷教导她虽不如像舒堇白和景深那般严格,却更加用心,那些教导他们的道理,私下里也从来都没有落下她,甚至,会告诉她更多。
虽然她身子弱,可有的时候,爷爷出远门时也会带她一起同行,从未避着她过。
她曾经,看过山川湖泊,秀丽风光,美景如画。
同样的,她也见过破缕烂衫,百姓流离,惨败场景。
见得多了,对于一些事情的体会也就越发的深刻了。
听了她的话,喻卿宁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夸赞道:“阿意见识不凡啊。”
在这种时代,能有这种认识,已经很不错了。
各朝各代的统治者们都习惯了贬低商人,可是大概从未有人想过,没了商人,会怎么办。
沈南意不禁脸红,她低声细语道:“这些道理都是爷爷告诉我的,我也只不过是复述了一遍而已。”
喻卿宁淡笑,没说话。
沈爷爷毕竟是历经三朝的老人了,而且她听爹爹说过,沈爷爷年轻时极为喜欢游历山河的。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沈爷爷都做过了,何况又再朝野之上浸淫多年,对很多事物的认识,要比他们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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