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布票,秦母自然不肯再去收钱。
自己过得差了点没关系,儿子要过得好。
“不用不用,我和你爸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的,你留着自己用。我听说这上班,要和领导同事把关系打好,这些都需要钱呢。”
她说得并不完全假。
本来老俩口就舍不得用钱,家里有个儿子,虽然几年不回去,可是他们对儿子的事,一点没少操心。
为了让儿子早点找到对象,他们的确攒了一点钱,准备结婚的时候能用上。
秦河如忍不住笑出声:“妈,你们就收下吧。”
“我是副科长,他们不来讨好我就算了,难道还得我给他们送礼?”
除了王富贵那边他需要送点东西之外,其他人哪个不是争着抢着想送他东西。
这话,让秦父秦母面面相觑。
他们这才想起来,儿子不一样了,是个干部。
一瞬间,内心的自豪油然而生。
儿子有成就了,当父母的,脸上也有光。
在这样的心态下,秦父秦母才总算把钱和票收下。
当然,他们还是没打算自己用,想攒下来,留给儿子用。
秦淮茹有心想学弟弟给父母钱用,只是她大半的工资和票都得给贾张氏,属于有心无力。
剩下的一点钱,她得花在孩子身上。
好在弟弟有成就了!
秦淮茹为自己弟弟感到骄傲。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
不多一会儿,秦母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
“好像是……”秦淮茹不确信的往旁边看了看。
随后,母女俩对视一眼,迅速跑向隔壁。
之前太过高兴,以至于她们忘了锅里还烧着东西,出来是想叫秦父杀鸡的。
秦河如和秦父跟着过去。
好在发现得及时,除了锅干了之外,没有其他损失。
幸好没有损失,否则秦母又得心疼死了。
“我去杀鸡。”
秦父只觉得此刻干劲十足,撸起袖子,拎着菜刀走出去。
棒梗一点不怕,跟上去,然后又跑了。
只有小当把头埋在秦河如怀里。
后者抱着她出去。
出来时,秦父已经磨刀霍霍向公鸡了,底下放着一个碗。
鸡血可是个好东西。
前院的人,纷纷羡慕的看着秦父的动作。
刚回来的阎解成,看见秦父杀鸡的动作,内心感觉无奈。
他紧赶慢赶,却还是只买到了三两猪肉。一想到这是自家老爸做的好事,他就忍不住想要对其发火。
看看别人家,这才叫生活。
别人吃鸡是一整只吃,自家吃肉,是按两来算,不对,要是算人数的话,一人还吃不到一两。
他站在墙边,一直盯着秦父,准确来说,是盯着那只鸡看。看得太忘乎所以,连进来的傻柱都没发现。
“解成,你看啥呢?”
在院门边的时候,傻柱就看见阎解成站着这里一动不动的了。
“随便看看。”阎解成转头看了一下,目光在于海棠身上停留了几秒。
“海棠,你来看你姐了?”
于海棠颇为不好意思的回答:“嗯,姐夫。”
每次她来这里,用的借口都是看姐姐。
“晚上来家里吃饭吧。”阎解成邀请。
“啊,这个……”于海棠吞吞吐吐:“还是不了吧,姐夫。”
吃的饭菜要是不要钱,那还好说,可要是收钱的话,她就不愿意了。
自己来姐夫家玩,吃饭都要收钱,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
“解成,今晚海棠去我家吃。”傻柱一脸得意的将手中的鸡提在前面。
为了讨好于海棠,他特意去菜市场买了只鸡呢。
“你这鸡……”阎解成欲言又止。
“我这鸡怎么了?”傻柱不明所以。
这只鸡可是他特意挑选的呢,有四斤重,不小了。
阎解成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投放在秦父手中提着的那只鸡上。
傻柱和于海棠跟着看过去。
顿时,便看见在挣扎的大公鸡。
傻柱揉了揉眼睛,走过去。
走近,才发现这鸡和他的不一样。
要说哪不一样,无非是重量不同。
他手里提的鸡,没有比较的时候,看起来不错。可是和秦河如这只鸡一比较,就显得“瘦骨如柴”了,体型小了一圈。
于海棠羡慕的看着那只鸡。
她今天来这里,无非就是傻柱买了鸡,她过来吃饭,仅此而已。
来的时候她挺高兴的,只是两只鸡一比较之后,她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同样是鸡,为啥差距那么大?
要是秦河如是我的,我是不是也能过这种生活?
于海棠再次生出这个心思。
在轧钢厂工作,她太明白傻柱和秦河如的差距了。
看似秦河如的基本工资只比傻柱高了三十几块钱,然而每个月算下来,前者能存到的钱,绝对比后者多一大截。
这很好理解。
秦河如是干部,抽烟、喝茶……等等,不需要他自己花钱,有的是人讨好。这个送一包,那个送一点,完全就把他的基本所需满足了。
傻柱不是干部,几乎全靠自己买。唯一一点优势便是身位大厨的缘故,可以截取一点食物留给自己吃。
只不过这点和秦河如一比较,就显得一般般了。
再者,干部的隐形福利不少,加上秦河如所在的部门,又是号称轧钢厂油水最多的采购科。
真要比较起来,傻柱三四个月领到的工资和票,可能还抵不上秦河如一个月领的东西。
“呦,傻柱你也买了鸡?”两人走得这么靠前,秦河如想当做没看见也难。
傻柱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他不着痕迹的把鸡藏起来一点,生怕被秦河如发现自己买的鸡比他那个小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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