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绪万千之时,门外的静以望又傻乎乎地问了一遍:
“兄长,为何不安?”
“无事,可能是刚刚贪食,过量所致吧。休息下,明日应当就好了。”
“哦,”静以望挠挠头,“那兄长早点休息。”
静无风点头,待弟弟走远,遂关了房门,和衣躺下;心中却依旧是思绪翻腾。
“当初在师傅门下修习时,自己与道友们又何尝不是打成一片呢?可为何独独见到他时,便是心中有万分的不自在?”
静无风暗自想着,困惑不解;一直以来她还从未遇见过一个如白山这样的人,让她强烈的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身份。
她原本可是一个活脱脱的、比小子还要小子的“假小子”啊!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以男儿身混迹学堂与江湖,从未有人认出她的女儿身份;而往昔,不论她与任何男儿相处,亦从未有过任何不适与扭捏,唯独这次。
这次不一样。
为什么?
静无风也毫无答案;实在无法解释,为何自己只要一近白山之身便会脸红;一听他近旁言语,就会心跳。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尽量避而不见;见而不与之多言语。
是日。
荒堂内,静以望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山海经》;一边看,还一边忍不住同屋内其他二人分享其所阅之精彩奇异处:
“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
“啊,真的假的啊,哪里哪里,我看看!”白山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便撇嘴道:
“咳,我当有何奇,头发分叉了,哪里还能不干不旱呐?”
静以望一脸惊诧地看着白山,仿佛白山正说着某种异国言语。
白山一脸傲娇地解释道:
“对人来说,发为血之余,血盛则发润,血亏则发枯;也就是说,气血亏虚之人则发枯断分叉——你看,人身体气血之旱,况且如此,更何况是干得连身体都要去分叉的蛇。当然是要天下大旱啦!”
瞎掰也不忘瞎掰得有理有据,一席话听得一旁正在整理包扎各种晒干草药的静无风忍不住嘴角上扬。
“我说白山兄,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平时侮辱侮辱我这样智商的人也便罢了,这《山海经》……你还是不要染指了。啊,听话。”说完又继续津津有味地读着手中之书。
看着眼前如顽童般的二人,静无风暗自无奈地轻摇头;白山则转过身来,帮着静无风包扎起干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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