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国,这刚看完驿使送来的这封急信的静以望大喊不妙。
“长安君有难在身!我得去告诉他们!”静以望双眉紧簇道。
“可是,你不是答应了要陪我等父王回信的嘛?”岫溪撅嘴道。
“是!可现在是出大事了!人命关天呐!我必须得去告诉他们一声。不然,不然长安君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这辈子也不会安心。”静以望坦言道,“你放心!待我们把这桩急事处理完,我就回来接你去衔山,你看行吗?”
岫溪虽然万分不情愿,但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于是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静以望一路快马加鞭,追静无风和花若二人而去。
此刻,对衔山与西风正在发生的这场危机尚不知情的花若与静无风正悠哉悠哉地在前往衔山的路上,因衔山与兰泽毗邻,二人索性连马都不骑,很多时候都是徒步而行,宛若游山玩水一般,自在惬意。
一路走着,远远地看见树枝上高高挂着的酒旗;二人相视一笑。
刚踏进酒肆,就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响彻屋内。
“你这段感情吧,依我看,还是赶紧撒手吧,趁早。强扭的瓜在别人那儿可能甜,但在你这儿,它就是不甜,撒手吧。”吴半仙儿摇头道。
“可为啥是我?我为啥要做先撒手的那个?”青年男子一脸委屈。
“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这次,你先。”吴半仙儿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可是……”青年男子欲说还休。
吴半仙儿挥袖道:“别可是了,你这真是孽缘,早断早好。你若是像对面那对璧人,天造地设,如此夫妻相,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只劝你无论如何都要不离不弃地守着彼此了。”
青年男子顺着半仙儿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静无风与花若,嗫嚅道:“可他……他们……是俩男的。”
“哟,倒真是。不过,话说,俩男的又怎么了。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有真挚的爱情嘛。”吴半仙儿抖着宽大道袍的袖子道。
同坐的,加上陪青年男子一起来的一共三人,闻此言后,皆转身作呕吐状;吴半仙儿怒其不争道:
“你们这些人,无知,无明!怪不得天天儿的烦恼特多。芝麻点儿事儿都看不开、看不透。
我劝你们啊,没事儿少求点儿人,少算点儿命,有那些时间,还不如拿来清心涤念,多吃吃斋,多念念经,修养内在的灵性与智慧,方可永得逍遥啊!”
“哼!我们走!”此三人起身离桌,这青年男子明显还负着气,经过花若时,冲静、花二人冷哼了一声。
花若对此一冷哼报之以白眼。
青年男子的一位胖友怒道:“你竟然翻白眼!”
“怎么?难道这门上写了此屋禁止翻白眼吗?”花若谦谦道。
“你!”胖子气得要跳脚。
“这位大夫说了,我最近上火。所以,多翻白眼儿,有益我的身心健康。”
“你!”胖子气得要冲上来打人,却被另两人拦住,三人纠缠着出了酒肆而去。
此三人前脚刚离店,吴半仙儿就颠颠儿地踱到静无风与花若跟前:“哈哈哈,敢问两位兄弟怎么称呼?”
花若答道:“在下花若;这位是无风大夫。敢问阁下尊称?”
吴半仙儿摇头晃脑道:“在下姓吴,号半仙儿。”
“哦吴半……”花若喊到一半感觉这个称呼似乎有欠尊重,忙改口称:“吴兄,失敬。”
吴半仙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是有日子没练,胸肌都松弛了。只是,隔着衣服你也看得出来?”遂又话音一转,向桌前二人热情道:
“正如两位所见,本人吴半仙儿,长期驻扎在该酒肆,主要以平生所学,为人排忧解难为酒钱……生计。嘿嘿。我刚看着二位怪冷清的,不知是否介意我过来同坐凑个人气?热闹热闹。”
“当然。请坐。”静无风与花若异口同声道。
“哎哟,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么。”吴半仙儿捂嘴娇笑,刚坐下便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到了杯茶一饮而尽,“刚跟那个木头说了那么半天,水也忘了喝,渴死我了。”
吴半仙儿喝完水,抹着嘴,遂又看着闷头喝茶的静无风和花若说道:“我说,二位若感觉没意思,可玩一点儿刺激的。”
花若一脸茫然:“什么?刺激的?”
“对啊!比如,原地成婚。”吴半仙儿激动道。
静无风这一口好茶还未咽下,净吐得吴半仙儿一身一脸,忙连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吴半仙抹了一把脸,笑道:“没事儿。今儿早上刚说缺水,起了一脸皮,正愁呢,没想到这位小兄弟瞬间就帮我把此恼人的问题解决了。补水,补水。”吴半仙儿一边顺势拍着脸,一边继续说道:“所以说啊,你看看,这自己的事,果然自己总是最糊涂的那个;看得最清晰的反而是旁人。”
静无风和花若一头雾水,且一脸尴尬;这吴半仙儿随即撸起袖子,露出腕上一粗一细的亮闪闪的两串珠子,手舞足蹈地唱起来了:
“一闪一闪亮晶晶,有人马上要成婚。一闪一闪亮晶晶,有人马上要成婚。”
静无风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直得杵着太阳穴,倚在桌上闭目养神。花若见状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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